相較於昔日好友的飛黃騰達,艾爾文卻風頭更甚,已貴為一方諸侯。從阿芙狄忒娜手中接手過提利爾城之後,艾爾文算是控製了原來伯爾公國的整個版圖了。艾爾文的到來,就像是一陣旋風,在這一兩年間把盤踞在伯爾公國的埃魯侯爵、奧內茵伯爵、菲洛狄家族這些勢力全給刮散了。
但是這並未讓這位年輕的野心家有任何的快意,他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絡黛”那位副統領嗣四送的戒指,一直被他握在手心裡。
這個夏天,他有太多問題想不明白了。比如掌心的這個戒指,是如何讓時間的流逝暫緩的?落晶,這種礦石為何如此玄妙?又比如那劍神老頭,是如何用劍意創造空間的?
“好了,你成天把玩個戒指做什麼呢?”穿著一身水藍色連身裙的嵐姻大大咧咧地坐到艾爾文的辦公桌上,一把搶奪過他手裡的落晶戒指,自己玩耍了起來。
這條極為修身的裙子格外的清涼,算得上是睡裙的類型了,把兩條光潔的大腿狠心地拋棄在外頭。
艾爾文盯著她那白嫩的皮膚狠狠地看著,甚至有上去擰一把的衝動。
他看了好一會,猛一抬頭,才發覺嵐姻正不懷好意地冷眼瞧著自己。
“嗯?怎麼不看了?”
“切,就好像我沒看過一樣。”艾爾文不屑道。他這是欺嵐姻記憶還沒恢複。
“噢?真的?”嵐姻蹙起眉來,而後轉念就明白過來這麼回事。她莞爾一笑,拿白嫩的纖足在艾爾文胸口點了一下,“我有這麼容易讓你得逞嗎?小混球。”
艾爾文歪了歪嘴角,撥弄起姑娘肉肉的腳趾,“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到北方的嗎?你老是收著我那根法杖做什麼?”
“是它把你帶來北方的嗎?”艾爾文一臉正經地問起來。此時完全沒辦法把他的表情與其手上那淫邪的動作聯係到一塊。
嵐姻頰染緋紅,佯作鎮定地目光挪向其他地方,不敢看他,如蜻蜓沾水般微微點了下頭。
“來,把我那根杖子給我看看呢。”艾爾文攤開手說道。
“怎麼?還想收回去不成?”嵐姻佯作緊張地收了收袖口,“現在可是我的東西了。”
艾爾文笑了出來,“行行行,是你的了。那方便借我瞧瞧嗎?”
嵐姻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把那柄毫無屬性的紫削石法杖交到艾爾文手裡。
甫一接手,往事百轉千回,一時全數襲上心頭,南國的一幕幕,不禁讓他悵然無言。
嵐姻沒了記憶,自然是記不得她身後的家族才是導致艾爾文飄零北國的元凶。不過瞧著他黯然神傷的樣子,她卻難掩心疼。
“沒想到,這玩意,兜兜轉轉,居然就又回到我手裡了。”艾爾文苦笑著道。
“可是,一根什麼屬性都沒有的法杖,是怎麼將你帶來北方的呢?”他蹙起眉,不解地喃喃道。
嵐姻搖了搖頭,“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那大山脈裡頭了。”
艾爾文瞧了姑娘一眼,心想著她終究是心傷記憶之失,嘴上卻是輕描淡寫地掩飾著。
於是他一把將嵐姻攬入懷中,嗅著她赤發間傳來的使人迷醉的馨香,歎息過後道“你想不想知道以前的事?我可以把我遇到你之後的事一點點說給聽。”
“欸!”嵐姻將纖指攔在他的嘴前,“既然老天讓我忘了,那我便全忘了,我也樂得瀟灑,你這小混球,你何必壞事呢?”
艾爾文一愣,笑著點頭,心想誰活得也不容易,自己確實多此一舉了。
“我瞧著那阿格萊亞對你也沒那麼十惡不赦,她將來總是要把記憶還給你的。”艾爾文安慰道。
“那便是她的事了。”嵐姻說道。沉吟過後,她說了一句“她活得也不容易。”
“誰又活得容易呢?這世間,也無非打打殺殺,情情愛愛那些事。”艾爾文用頗為老成的口吻說道。
“你倒是參透人生了?”嵐姻回過腦袋,瞟了他一眼,“那怎麼也沒見你身邊的鶯鶯燕燕少一些?”
“我現在身邊隻有兩尊天神,哪還有什麼鶯鶯燕燕?”艾爾文苦笑起來。
“噢?你還不滿了,是嗎?”嵐姻捶打起艾爾文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