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忘·周,把你的本事全展現出來吧,我會給你留個全屍,好讓你在沙漠的陽光裡享受個夠。”駝科獰笑著,提著彎刀向為首的年輕人殺來。
“看來你們沒少從‘絡黛’那獲得情報啊。”年輕男子嘴角勾起譏嘲的笑意,一個“裂空”閃開了駝科的這一擊。
駝科當即愣神,他沒有想到餘忘這廝有著如此迅捷的身手,關於這一點,絡黛那似乎沒有提到。
刹那間,整個寬庭上方彌漫起滔天烈焰。
“什麼???那餘忘·周不是個武道嗎?”駝科心下驚詫道。他沒有發覺,自己的臉色越發蒼白。
年輕男子爆喝一聲,隕火俱下,寬庭裡一下子亂做一團。
親王手底下這些蝦兵蟹將,可擋不住這種高等魔法的攻擊,即便這幾百人已經算是他們中的佼佼者了。
而年輕男子這十幾位跟班,顯然是見過大場麵的,根本沒把這幾百個土匪放在眼裡。他們一看首領起勢了,便立馬縱身而出,配合著魔法開始收割起性命。
駝科一看情勢不妙,橫刀一揮,當即朝著年輕男子殺來。
可那光盾生生將他的彎刀擋在光弧之外。
這下駝科不用再懷疑了,眼前這人就是個魔法師,而且實力相當恐怖。讓他心驚之處不在於對方的魔力,而是其使用魔法的方式。
“你究竟是誰!?”駝科又是勢大力沉的幾刀,揮在了那光盾之上。可每一刀都沒能在那光盾上泛起一絲漣漪,每一擊都石沉大海,讓他越發的膽顫。
明暗交錯的光線在年輕男子的指尖聚集,在他撤掉光盾的一瞬間噴薄而出,直接衝著駝科的胸口而去。
駝科下意識地拿起彎刀抵擋,可是胸口一涼,再傳來的是暖意,而後他覺得自己的鼻腔裡傳來了厚重的溺水感,低頭一瞧,自己的胸膛如同那彎刀一般,被那道光線洞穿了。
“艾爾文·斐烈。”年輕男子笑了笑,手掌一攤,將臉上濃厚的妝容全數祛除,露出本來的麵目。
駝科瞠目結束地望著這個男子,他在臨死之際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叫艾爾文的漂亮年輕人,怎麼敢如此行事的?怎麼就敢深入虎穴的?而諷刺的是,正是自己把這夥人帶進馬德拉的。
而艾爾文帶來的十幾個弟兄,在電光火石間已經將那幾百人的隊伍處理了過半了。
剩下這些匪徒,一見駝科不二合就被結果了性命,當即沒了戰意,開始四散而逃。
艾爾文朝著躲在陰影裡的兩兄妹吹了個口哨,笑著道“彆躲著了,速度進去跟我取落晶吧。”
怒音走出來後,一臉陰冷地瞧著艾爾文,“那想來,你的父親是寒戍衛的那些故事,也都是假的吧?你就是想哄騙我帶你來這庫房是吧?”
艾爾文笑著拍了拍怒音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是成年人,不要作孩童狀了。我雖是編了個故事騙你們,但你若是真沒有貪念,也上不了這個當。更何況,你方才躲在暗處,不也是在觀望情勢嗎?”
“所以,這終究是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世界,對吧?”艾爾文笑道,“而且,以現在的情勢,我還願意把那落晶分你們一份,也足以見得我這人並不壞,你們說是吧?”
“少來,你是擔心那庫房裡是不是有什麼機關,需要一個帶路的人罷了。”怒音譏誚道。
“哈哈哈,這都被你發現了。”艾爾文恬不知恥地笑起來,“看來能在這馬德拉混上三當家,也是需要頭腦的。”
“彆說你沒研究過我。”怒音嗆聲道。
“圖謀雲漠煙這廝的時候,我就把這裡上上下下的人物,都研究了一遍了。”艾爾文點了點頭,“喜歡研究各色人士的生平,一直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
“好了,都彆婆婆媽媽的了,既然人都打跑了,還不趕緊動手?”稚年方才一直目色複雜地望著艾爾文,這會終於樂意開口了。
“還是這位小美人爽快,能成大事。”艾爾文讚道。
怒音去那駝科的屍身上翻找了下,拎出一個半巴掌大小的落晶碎塊來。
“這是開門的鑰匙?”艾爾文問道,“那看來那雲漠煙也不怎麼信任你啊,鑰匙都沒給你一把。。。”
怒音沒有搭理艾爾文,自顧自走到庫房的門前。隻見他張開手掌,那落晶碎塊慢慢漂浮,然後有碧藍的紋路從底部向上蔓延,最後光芒從頂端向四周射出。
那兩扇厚重的石門被碧藍色的光線覆蓋以後,發出轟隆的響聲,而後緩緩向內打開。
怒音白了艾爾文一眼,率先往裡走去。
艾爾文倒也沒在意怒音的態度,嘴裡感歎道“噢。。。原來每一塊落晶都可以是鑰匙。”
跟著怒音一道進入這庫房裡以後,艾爾文就發覺了異樣。
這裡麵哪裡是什麼庫房,更像是一座典雅宮殿的前廳。這裡頭的陳設布局與外頭那些完全是兩種風格,雲漠煙的那些建築不可謂不豪奢,但是缺乏古典氣息,就像是鄉下的富紳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底掛起來顯露給人看,實則毫無品味與深度可言,隻是單純地炫富罷了。內外這麼一對比,高下立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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