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最近幾日的“磨礪”,艾爾文對於金狼草的掌控精進不少。於是乎,艾爾文又開始動起了小心思。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緹瑟芬望著自己的兒子,冷冷說道。
“你是不是想問,後麵幾章的內容?”
艾爾文聞言,恬不知恥地連連點頭。
“我不會告訴你的。”緹瑟芬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下。
“為什麼?”艾爾文一臉的不解。
“那是你自己該走的路,沒有捷徑可以選。”緹瑟芬望著艾爾文,認真說道。
“那我要是再遇到子木那個老東西,該怎麼辦?”艾爾文苦著臉道。
“就是那個傷了你的龍族?”緹瑟芬挑眉問道。
艾爾文點了點頭。
緹瑟芬心想這倒也確實是個問題,於是領著艾爾文來到小樓的閣樓之上。
艾爾文見到那堆得整牆整牆的典籍,不禁愕然。
緹瑟芬食指一點,一本裝訂破爛的典籍飛入她的手中。
“喏,給你。”緹瑟芬將典籍塞到艾爾文手裡,“龍族的資料,都在裡麵了。”
艾爾文打開一看,就見到那熟悉的娟秀字跡,就如《時空法則》上的一般無二。那看來,這本典籍亦是母親的傾力之作,他心想著。
“為什麼您什麼都不願意教我?”艾爾文頹喪道。
“我什麼都沒教你?”緹瑟芬詫異道,“那你這些時空魔法都是哪裡學來的?”
“那都是我自己悟出來的。”艾爾文惱道。
“嗬,既然如此,那你就多悟一悟,又何需我來教你什麼?”緹瑟芬勾起嘴角,把話懟了回去。
“哼!”艾爾文無言,撇過臉去,卻還是把這本典籍藏進了自己的襟袋裡。
“即便我想教你什麼,你也沒那個時間學。”
“此話怎講?”
“這幾日看你心神不定的模樣,就知道你急著回那花花世界去。你哪來的功夫學呢?”
艾爾文聞言,說不出話來。他確實很擔心外頭的世界,自由城邦如何了,嵐姻她們如何了,夏燁他們如何了,他都很在意。
知子莫如母,緹瑟芬自然看得出來艾爾文的憂慮。
“你就那麼放不下,俗世的那些玩意?”
“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有些事,隻能我去做。”艾爾文望著窗外的冰湖,輕聲說道。
“你真的打算替那普世教賣命?”
艾爾文聞言眼中閃過奇異之色,他原本以為自己這母親對外麵世界的毫不了解。而後他搖了搖頭,“一開始,我隻是因為自己上不了那張桌子而感覺憤憤不平。”
“後來,我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不能再讓那些貴族躲在桌子後頭對著大夥吆五喝六了,我要讓他們聽到來自底層的聲音,來自民眾的聲音。”
緹瑟芬聞言,蹙起眉來,沉吟過後淡淡道“你這個想法很危險。”
良久之後,緹瑟芬歎息了一聲。她覺著,對這個小家夥而言,自由軍統帥這個身份將來可能遠比時空法師來得更危險。
故而,她對自己這個兒子越發高看起來。也正如她方才所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她會選擇不乾預。但若是真有人鐵了心想要她兒子的性命,她也不介意讓對方嘗嘗最為恐怖的時空魔法。
幾日後,艾爾文的歸心已攔不住,緹瑟芬自然也不會強留。
那位伺候在緹瑟芬身邊的老婦人,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幾隻雪橇犬。打點行裝的事自然就落在她身上。好多稀有的魔藥,瓶瓶罐罐地裝了一車。看來在這點上,緹瑟芬對這個兒子倒是挺大方。
艾爾文與奧妮安坐在前座。男子望著姑娘被凍得紅撲撲的臉蛋,不禁想笑。“這詭異的地方,隻要不在我那母親身邊,就用不得一丁點魔法。”他心想著。
其實後來的幾天,緹瑟芬就沒再為難過奧妮安。她深知艾爾文要走一條什麼樣的路,也清楚他的身邊需要這樣的女子。
“婆婆,她不來送我嗎?”艾爾文望著老婦人問道。
“嗨,我的小殿下,你還不懂你的母親大人嗎?她最煩這種婆婆媽媽的事了。”老婦人一邊笑著回道,一邊把最後一個皮箱扛上雪橇。
艾爾文摸了摸胸口的落晶掛墜,沒再多言。這是緹瑟芬親手給艾爾文戴上的。艾爾文雖然不知其意,但是以他對他這母親的了解,這玩意肯定有其用處。而後他又檢查了一遍衣服夾層裡那本《龍族誌》是否放好,這玩意可是全天下也就這麼一本,可得妥善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