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嗎?”
衣物已被撕扯得破爛不堪,氣氛緊繃如箭在弦。
男人卻猛然停下所有動作,似乎刻意為之,那幽深眼眸深處藏著幾分玩味與掌控。
安然心中怒火中燒,渾身像被點燃一般。
在意識恍惚之間,她猛地拽住掛在他鬆弛頸項上的領帶,強迫他更加貼近自己。
“這種時刻提出這樣的疑問,倒讓我疑惑,你到底行不行?”
兩人的唇幾近相觸。
“你會知道的。”
蕭翊的話和他的為人一樣,深邃,專橫,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勢。
然而,後悔已來不及。
幾乎是話語落下的同時,安然頭皮一陣發麻,倒吸一口冷氣,幾乎要放棄抵抗。
但這口氣她忍不下去。
交往七年的男友說背叛就背叛,憑什麼她還要傻傻為他保持忠貞?
曾經以為秦宇是她這輩子的伴侶,誰知,這隻是她一廂情願。
若非親眼目睹,她實在難以置信。
前一秒還在給她回複信息的人,後一秒就摟著其他女人上了車。
安然尾隨其後,一路來到淺月灣,親眼見到他們步入公寓。
那裡本是秦宇為二人未來婚禮準備的新房。
安然還舍不得住,想留到新婚之夜,如今秦宇卻帶了另一個女人前往。
她佇立在小區外麵,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懵了。
周圍人無不豔羨安然,找了個既富有又英俊,對她百依百順的男友。
隻有安然清楚,兩人的關係遠沒有表麵那般和諧。
前不久,秦宇還因兩人久未見麵而抱怨了幾句。
安然費了好大勁哄他,甚至為此差點在表演中失足摔倒。
直到今天,他們才勉強重歸於好。
安然想給他驚喜,演完最後一場戲就連慶功宴也沒參加便匆忙趕回。
卻不料目睹了一場如同戲劇般的場景。
“不專心?”
蕭翊的氣息拂過她耳邊,冷峻的聲音如同裹挾欲望的鉤子,顯露出明顯的誘惑。
緊接著,一場狂風暴雨驟然來襲。
安然的思緒再次陷入混亂。
這一夜是如何度過的,她已無心回顧。
醒來時,身旁已沒了蕭翊的蹤影。
她隨意披上一件襯衫,走出臥室。
環顧四周,屋子令她感到陌生,但對麵的門,她卻是再熟悉不過。
秦宇買下的房子就在那裡,但現在,那裡已淪為笑柄。
不論是那個男人還是那個房子,如今都讓安然覺得惡心。
她呆站在門廳處。
忽然,背後傳來男人帶有嘲諷意味的話語。
“他們還沒離開,如果你想當場捉奸,還來得及。”
背部一僵,安然轉身,隻見身穿家居服的蕭翊立於另一間房門口。
這男人是昨天在小區外偶遇的,安然認得他,是秦宇的死敵。
兩家算是世交,但兩人自小就不對盤。
安然從下至上打量著他,目光停留在他略微濕潤的短發上,殘留著汗漬的痕跡。
她沒有忘記,昨晚他給予的極致體驗。
此刻,雙腿依舊酸軟,能下床行走多虧了多年的舞蹈底子,換作彆人恐怕還在床上掙紮。
但蕭翊這個怪異的男人,不僅一夜未眠,一大早就起來健身?!
兩人對視良久,安然才回過神,“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