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正在收拾東西,她準備明天一早就搬走,她在這住了兩天,東西不多,隻有幾件衣服。
門鈴響了,桃夭走過去將門打開,是李臣年。
他臉色蒼白,眼神漂浮,站都站不穩,看見桃夭,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我胃病犯了,剛剛切菜還切到手了,你這有急救箱嗎?”
桃夭看見他右臂在流血,藍色的襯衫被染紅了,血沒止住一直在嘀嗒嘀嗒往下流,一小會時間地上血都流成了一個小水窪。
桃夭長歎了口氣,她印象裡的李臣年做事向來都有分寸,怎麼現在切個菜都能割這麼長的一個口子。
她側開身子讓他進來,“進來吧,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李臣年遲遲沒有動,桃夭疑惑的看向他。
桃夭瞪了他一眼,她不懂都到這個時候了,李臣年還在矜持什麼。
“怎麼不進來,你想失血過多而死嗎?”
李臣年將身上的藍襯衫脫下來,光裸著上半身,桃夭被他嚇了一跳,她有些慌亂的不敢去看,剛剛匆匆一瞥,李臣年身材倒是不錯,腹肌馬甲線該有的都有。
“你乾嘛呀,脫什麼衣服。”
李臣年輕笑了聲,用襯衫綁住傷口,血不流了,他才往房間裡走。
“我怕血流到地上,弄臟你的地毯。”
桃夭鬆了一口氣,羞赧的咬住果凍般的嘴唇。
“你坐沙發上,我去給你拿醫藥箱。”
李臣年看見了地上的行李箱,行李箱裡的衣服疊放的整整齊齊,他眉眼間劃過一絲冷光。
桃夭的沙發是米白色的,上麵鋪著柔軟的墊子,聞起來還有股香味,和他的屋子完全不一樣的,他的屋子充斥這黑暗與墮落,而這裡和她一樣到處都是溫暖與陽光。
他閉著眼睛靠著沙發背,鼻尖縈繞這一股讓他舒適放鬆的香氣,李臣年的身體變得疲軟,他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了。
桃夭從樓上拿著急救箱下來就看見李臣年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他這個人即使睡著了眉頭也是緊鎖,桃夭知道他這幾年不容易,白手起家能有今天的成就,中間肯定吃了不少苦。
她走過去,蹲在他麵前,打開醫藥箱,將他剛綁著的藍襯衫解開。
她一動李臣年就醒了,他的胳膊上的刀口還在滲血,皮肉都翻出來了,看著有些嚇人。
“忍一忍,有些疼。”
她說完話用碘伏衝洗傷口,李臣年一聲不吭,目光始終溫柔平和的看著她的側臉。
“沒事,不疼,我以前經常和人打架,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桃夭一直覺得李臣年是個斯文的書呆子,她有些驚愕的抬頭。
“你還會打架嗎?”
李臣年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