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晚,江邊的冷風吹人的瑟瑟發抖,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紛停下,看著江邊的大橋上站著的女人。
寒風吹起了她潔白如雪的發絲,淺金色的瞳孔籠罩著一層水霧,聖潔嬌美的臉上縈繞著濃重的哀愁。
桃夭抱著胳膊站在橋上瑟瑟發抖,係統站在她旁邊悠閒的在舔爪子。
“狐狸精,你到底跳不跳啊,你跳的時候我給你報警。”
桃夭一邊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一邊惡狠狠瞪了眼狗係統。
“閉嘴,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還沒跳呢,而且我這是苦肉計,你說像我這樣柔弱可憐,被丈夫利用,被婆家趕出家門的小女人,這個時候是不是正傷心欲絕,需要一個火熱的胸膛倚靠。”
係統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雪白的毛毛,粉嫩的小爪子張開衝桃夭比了個手勢。
桃夭雖然看不出來它爪子到底比了個啥手勢,但她知道這家夥肯定是在罵她。
“狗係統,你是不是在罵我。”
係統無辜的眨了眨自己圓潤可愛的貓瞳,輕聲喵了一聲。
“沒有,我在舔毛。”
下麵有好心的路人在勸她。
“姑娘,彆衝動啊,想想你的家人,你這一跳你的父母得有多傷心。”
桃夭哭著緩緩搖頭,“我的家人他們都不要我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路人正不知道該怎麼勸慰她的時候,蔣胥擎來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夜晚的冷風吹動了他的衣角。
大衣裡麵白色襯衫的扣子位置扣錯了幾顆,蔣胥擎擠進了人群,他著急的看著大橋上麵的桃夭。
“夏曦,下來。”
桃夭看見他來了,慌亂的往後退了一步,她有些害怕的抿唇哭著,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小孩。
“蔣先生,你怎麼來了。”
桃夭自然知道蔣胥擎為什麼會過來,但她麵上還得裝出來一副懵懂無知的樣子,今天的這場戲可是她特意為他演的,他是主角怎麼可能會缺席。
蔣胥擎一邊和桃夭說話,腳底下緩慢往前移動。
“不要衝動,你知道江水有多冷嗎?掉下去泡上兩天,你的皮膚會像氣球一樣膨脹起來,還會有小魚小蝦吃你的肉,它們把你當做食物,肚子裡帶著你的屍骨血肉遊來遊去,然後被打撈上來,端上餐桌,你確定你要跳嗎?”
桃夭以為蔣胥擎會說點好話,哄哄她,讓她彆跳,但她沒想到這家夥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說的這麼惡心,她都想吐了。
她愣在那呆住了,就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蔣胥擎的突然衝了上來,一把將她抱下來,桃夭哭著在他懷裡掙紮。
蔣胥擎打開大衣將她冰冷的身體,死死抱進懷裡,他垂在下麵一隻手在微微顫抖,另一隻手拍著桃夭瘦弱的背,等她安靜下來。
“沒事了,不怕,哭出來就好了。”
蔣胥擎緊緊抱著她,穿過嘈雜的人群,將她抱進車裡,前麵開車的小王,立馬調高了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