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王秦河對著台下說道“修傑兄才華橫溢,文采飛揚。這首也是高才壯采,言有儘而意無限,回環流轉,暢然不息。有此佳作在前,在下本不想上台獻醜,奈何與人有約再先,不得不班門弄斧,諸位權當聽個樂。”
王秦河說完,朝著姬武看來,那意思很明顯,他這個時候上台,都是姬武給逼的。
說罷,王秦河深吸一口氣,緩緩吟誦道“廣南寺外雨初收,芳草迷離小徑幽。古木參天遮望眼,鐘聲杳杳訴離愁。”
台下眾人一陣靜默,隨後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很顯然,王秦河的這首詩比起慎修傑的,稍顯遜色。
慎修傑微笑著拱手道“王兄過謙了,此詩亦是意境優美,彆有一番韻味。”
王秦河苦笑著搖搖頭,走下了台。
“兄台,到你了!”王秦河對著姬武說道。
“本公子沒興趣。”姬武淡淡的說了一句。
王秦河一愣,沒想到姬武會如此回答“兄台,我等可是說好的,君子一言,重達千金,豈是你句沒興趣就能揭過的?”
“可是本公子應承你的?”姬武問道
“明眼人都知道我是在與你說話,即便不是你應承的那也是你身邊之人答應的。”王秦河說道
姬武看了一蘭若,看你乾的好事,蘭若卻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
王秦河見姬武遲遲沒有要上去的心思,有些來氣,便想用話激姬武。
“哼,我原以為兄台是有真本事的,才敢如此口出狂言,沒想到竟隻是個膽小如鼠,徒有其表之輩!”王秦河大聲說道。
姬武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你說誰膽小如鼠?”
王秦河冷笑道“誰不敢上台,誰就是!”
這時台上主持者又一次喊道“可還有那位公子上台?若是十息時間再沒人,此次詩會便到此為止,諸位才子。”
王秦河下台後,已經很久沒人上去了,為了不過度冷場,主持者隻能宣布結束。
“諸位公子,若是”
“等一下。”主持者還未說完,便有人大聲喊道。
這時,一人緩步走上台,主持者有些意外,但還是在台上等候。
這上台之人自然不是姬武,姬武是真沒興趣出這個風頭,奈何王秦河咄咄逼人,姬武有了些怒意便說道“區區詩詞,本公子張口便來,你切聽好了。”
姬武盯著王秦河緩緩說道“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
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
山光悅鳥性,潭影空人心。
萬籟此都寂,但餘鐘磬音。”
王秦河聽完瞬間石化,仿佛一座大山向他壓來。
台上,剛上台之人說道“在下,寧新知,一時技癢,大家見笑了。”
寧新知說完便背負雙手,仰望著天空,嘴裡念道“古寺依林廣,禪房向晚南。鐘聲穿徑寂,塔影入雲閒。佛殿香煙繞,僧窗月色寒。塵心何處淨,此地覓清安。”
“好!”一陣沉默後,人群頓時爆發出烈的嘶吼聲。
“今日不虛此行啊。”人群之中有人說道
“接連聞得兩首佳作,此生無憾了。”
主持者上台說道“今日詩會到此結束,各位為公子稍待,等太子殿下評出魁首,必會奉上百兩黃金。”
姬武見此便沒了興致再看,搖醒同樣發呆的蘭若、秋彤“走吧,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