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半空中漂浮著飛馳的飛船,震開擁擠的空氣駛向遙遠天際,高大的建築物在日光映照下散發著冷質的光芒。
一道身影渾身包裹在黑色鬥篷中,在一處擁擠昏暗的小巷口停住腳步。
黑袍人垂頭,手腕處的光腦顯示的紅點在進入這片區域後便自動消失了。
他提腳,朝著光線昏暗的巷子裡走去,一縷耀眼的銀發從鬥篷下鑽了出來,猶如暗夜的螢火。
“嘿,聽說最近又抓了不少人。”
“可不是嘛,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士兵突然抓了這麼多人,動蕩得很。”
“聽說是在找什麼人啊。”
“這是要找什麼人啊,這是欺負人啊,憑什麼我們十八區的人就不是人了?”
“噓,你可小點聲,彆讓人聽見了。”
路旁小聲討論的人刻意壓低了嗓音,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一道粗野的嗓音乍然響起。
“老六老八,說起這個,你們還記得海羅爾那小子家裡前不久不是藏了一個人嗎?”
正上街買菜回來的婦女聞八卦而來,一臉興奮地拉著周圍人嘮叨,時不時發出陣陣輕蔑的笑聲。
“哎喲哎喲,你是不知道那小姑娘嘴巴有多利哦,一個勁地幫海羅爾說話,一看他們就有一腿……”
一群人聚在一起聽的津津有味,全然沒注意到路中間那道渾身隱入鬥篷中的身影站了聽了許久。
直到察覺到周圍人閃躲的視線時,那婦女才停下說話的大嘴,回頭一看便看見身後一道陌生的身影。
她一愣,率先問道:“你誰啊?”
“你口中的小姑娘長什麼樣子?”
平靜溫和的聲音從黑袍下鑽出。
婦女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這才說道:“那說住在海羅爾家的那個小姑娘啊,黑色長發,哦,眼睛是紫色的,沒想到長著文文靜靜的,勾搭男人可真是有一腿,她也不知道跟……”
話音戛然而止,婦女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地盯著已經伸到自己脖頸處的長劍,劍身通體散發著冷冽的寒光,劍柄上綴著一個湖藍色的菱形掛件,順著劍身一路望過去是男人白皙修長的指尖。
“帶我去你口中說的那戶人家。”
嗓音不複方才的溫潤,如長劍一般冷冽。
“好好……”
周圍的人早在男子伸出長劍時便落荒而逃了,婦女眼角滲出細密的汗珠,大氣也不敢出,連滾帶爬地在前麵帶路。
直至腳步在一處小院前停下,婦女轉身衝他笑得一臉諂媚,“就是這裡了,海羅爾和他妹妹兩個人住在這裡。”
麵前的銀發男子並沒有說話,鬥篷下那雙沉靜的眼睛靜靜注視著麵前破敗的院子和狹小的房屋。
麵前的人一身通體做派,一看就非富即貴,那婦女猜測那小姑娘說不定和他有什麼關係,走不前還不忘添油加醋一番,“這小姑娘啊,應該是被海羅爾騙了,所以才待在這裡,瞧瞧這過得是什麼生活啊,我之前一看那小姑娘就不像是這裡的人,就該是和大人一樣高貴的存在。”
她一麵說著,一麵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神色,不過被鬥篷遮擋著也看不清楚。
“她在這裡住了多久?”
鬥篷下的聲音平靜無瀾。
“大概……一個月吧。”她有些摸不準時間,畢竟她有好久沒看見她了。自從她上次放話後,他們大家夥都不太敢湊上前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