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隔幾天,那天路上發生的恐怖襲擊案已經有了結果。
根據現場反饋與廢墟檢測,爆炸案發生的原因是兩架飛船係統出現故障導致彼此相撞,已經對生產飛船的廠家進行調查了。
而那名駕駛員則初步斷定為是恐怖襲擊,並且警方在細致調查後確實發現他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經常服用大量精神抑製的藥品,疑似隱藏的反社會主義者。
然而警情還未進行下去,那名駕駛員在幾天後突然精神失常瘋了,唯一的線索也斷了,案子也就草草了結了。
可蘇萊分明記得那名駕駛員的表情並不像是精神失常,那雙被黑色覆蓋不見半點白色的瞳孔分明是被人控製了。
中年警員看了她一眼,問道:“蘇萊小姐有什麼想說的嗎?”
蘇萊輕抿了唇角,正準備將心裡的顧慮說出來時,一旁突然傳來嘎吱的木椅移動的摩擦聲。
一隻有力的大手順帶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少年微微笑道:“既然這件事情已經結案了,那警官,我們可以先回去了嗎?”
警員看了格雷文一眼,又看了蘇萊一眼,點點頭道:“可以了。”
格雷文拽上蘇萊的胳膊就往警局外走。
等走出一段距離了,蘇萊掙脫開他的手,問道:“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出來?”
格雷文停下腳步,有些遺憾地垂眸瞟了眼自己空蕩蕩的手。
蘇萊:“?”
他回頭看她,嗤笑道:“你覺得人都已經死了,再去調查有意義嗎?”
“他背後的人早就已經把尾巴都斷乾淨了,你就算把整個帝國翻個天也找不到人。”
蘇萊一怔,“難道你知道是誰?你也覺得這個說辭太敷衍了?”
“不知道,不過……”
“被操縱的人和長期患有高度精神疾病的人不難區彆,但難就難在那台飛船墜毀,唯一的行車記錄儀也在爆炸中銷毀,唯一可能與他背後的主謀接觸的人也已經死了,光憑我們兩個受害者的說辭隻會讓他們覺得我們在誇大其詞,沒人會信的。”
格雷文修長的指尖套著一串鑰匙,邊走邊晃。
戲謔的聲音慢悠悠地傳來,“你寄希望於帝國警方可以幫助你,還不如和你公爵府的哥哥姐姐哭訴一頓,說不定還更有效。”
“倒不如等著背後的人自己露出馬腳,既然一次沒成功,但肯定還會有下次,下下次,直到達成自己的目的。”
蘇萊無視他前一句話中的調侃,摸著下巴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話說你不是你們布蘭多爾公爵府唯一的繼承人嗎,怎麼你遇刺了你老爹沒一點反應啊?”
格雷文先是無語了一陣,緊接著才道:“你怎麼就覺得背後的人是衝著我,而不是衝著你來的?”
蘇萊攤手,“我又沒和誰結仇,比起我,你的仇家才更多吧。”
聞言,格雷文先是一怔,緊接著卻是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望向她的視線頗有幾分耐人尋味,低聲輕笑道,
“你怎麼就知道自己沒結仇,說不定你的仇敵比我還多呢。”
“格雷文,你在小聲嘀咕什麼呢?”蘇萊問。
“……沒什麼。”
……
塞多利斯聽說她被遭遇了恐怖襲擊,大發雷霆一連端了好幾個地下組織,還給她寄了不少保命的武器,滿滿當當地幾乎塞滿了房間,讓安德爾羨慕不已。
幾天的課程下來,蘇萊也算了解了斯卡蘭因大致的地形與課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