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靜的炮轟聲驀然響起,將潮水般的蜘蛛燒去大半,然而很快又有成千上萬的蜘蛛踩著同伴的骨灰湧來。
“怎麼樣了?”
蘇萊在那人一旁蹲下,林夏雙眼通紅,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突然見到蘇萊出現在麵前的身影。
她一時愣在原地,臉上還掛著淚珠,連治療術都忘記舒展了。
“你再不治療人就要不行了。”
“對,對不起……”
林夏連忙回神,對準傷口,手心溢出淡藍色的光芒,不過那雙腿已經被那群蜘蛛咬得鮮血淋漓已經可以看見裡麵的白骨。
被咬的是名女生,此刻臉色慘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暈過去,氣若遊絲地靠在林夏肩頭喘氣。
“不行啊,她中毒了我解不了。”
林夏的聲音帶上了一絲哭腔。
“煤球,解毒劑。”
蘇萊的聲音十分冷靜。
話音落下,她的手中就多了一瓶藍色的藥劑,拔開管頭對準她受傷的雙腿就紮進去。
林夏愣愣地看著對方一陣操作後很快就止住了她發青的傷口繼續朝大腿的方向蔓延。
身旁還有幾個斯卡蘭因的學生也或多或少地掛了彩,不過這會都一聲不吭將人護在中心警惕四周。危急關頭誰也不管什麼偽裝不偽裝了,救人才最要緊。
儘管有格雷文綿延的炮火擋在最前方,但還是有數不勝數的蜘蛛穿過火網朝這邊侵襲而來,不斷壓縮他們所剩無幾的有限空間。
“後麵沒路了隻能上橋。”
一人臉色慘白地瞅了眼下方的無底深淵,小腿不住地開始打顫。
“蘇萊,你先過橋,我支撐不了太久。”
格雷文回頭衝蘇萊急促道,她的臉上呈現出異能使用過度後的蒼白。
男生將那名昏迷過去的女生北背起,率先朝斷橋走去。
“你們先走,我斷後。”
“我也和你……”
“你是唯一會治療術的,”蘇萊冷靜地打斷了她接下來還想說的話,“他們更需要你。”
她朝人安撫性笑笑,“我們會沒事的,保護好自己。”
林夏怔怔地看著那道逐漸跑遠的身影,她死死咬住下唇,最終還是轉身朝後方的人跑去。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先走嗎?”
格雷文的聲音聽起來帶著點疲憊和無奈,臉色並不輕鬆。
“我可是隊長,怎麼都不可能做到拋棄自己的隊友逃跑吧。”
蘇萊利落地掏出手槍,一槍解決一隻蜘蛛,轉眼間便射了幾十發子彈。
“看來在新生軍演上你藏拙了。”
格雷文這個時候都有閒心和她開玩笑。
“彼此彼此。”
聽見後方傳來的驚呼聲,兩人解決完最後一批蜘蛛,折身往回跑,然而卻愕然地發現唯一的通道已經被堵死了。
那條索橋被人生生砍斷,半掛在崖壁上。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為什麼要砍斷索橋?!”
斯卡蘭因的學生和那群客人激烈地爭吵起來。
“不砍斷難不成還等著那群蜘蛛追過來嗎?”
“我們還有朋友沒過來。”
說話那人不屑冷笑,“誰讓他們要去當英雄,那都是他們自找的。”
“你……”
林夏氣得渾身顫抖。
他們人微言輕,爭論毫無意義,索橋已經被砍斷了,現在要想的是如何讓蘇萊和格雷文可以過來。
蘇萊表情十分冷靜,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這種結局。
格雷文半環著臂彎,眼神間淬著冷意,似笑非笑地輕嗬了聲,“還真有那些人的作風,骨子裡的自私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