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模擬賽結束的第五天,陳珂終於從昏迷中過來。身體除了有些虛弱外,並沒有出現其他任何後遺症,如果真要說變化的話,好像飯量變大了不少。
不過保險起見,離開醫院之前又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殘留的異種因子後,眾人心裡的大石頭才漸漸落下。
此後幾天,被異種感染的十幾名學生陸陸續續全醒了過來,且無一人發生變異。
帝國最高研所坐落在帝國首都星賽利亞星的最北部,幾乎算是毗鄰帝國皇宮,是一所古哥特式風格的建築物,上方屋頂由一個半圓與圓柱體拚接而成,下方是四根筆直的白色圓形柱子。
“你說什麼?!”
隻聽一道震驚的聲音從其中一間會議室中傳出,驚動了正棲息在所外綠樹上的飛鳥,撲騰展翅飛走了。
圓頂白牆的會議室,足足有半個帝國中央廣場那麼寬闊,方形的長桌旁零星坐著幾道身影。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下巴長滿絡腮胡,看上去有些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正站立著,雙手撐著桌子,滿臉震驚地盯著來彙報的工作人員。
“你說那群學生全醒了,沒有一個變異?!”
工作人員先是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陳副院長,是的,那群學生已經都醒了,最快的學生三天前就醒了”
“並且醫療所的數據顯示他們的身體十分健康,體內已無任何異種因子殘留。”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陳賀皺著眉頭,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覺得匪夷所思。
坐在魁梧大漢身旁的中年女子麵露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陳賀,我說你就不能淡定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研究院不想讓那群學生醒來似的。”
女子穿著一身白衣,雖說已經上了年紀但仍風韻猶存,她雙手環胸而立,垂眸看著擺在麵前的數據,“雖說有些難以置信,但這些數據確實是毫無爭議的數據。”
自知失言,陳賀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坐在最前頭的那道身影,輕咳兩聲重新坐下。
坐在主座的中年男人帶著無色邊框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正盯著中央展現出來的顯示屏,陷入一陣沉思。
“閆院長您怎麼看?”
剛才出聲的白衣中年女子扭頭詢問。
“要我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那群學生抓起來,不是……先關起來扣留幾天,也方便我們取血清研究。”
白衣女子白了他一眼,“真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大猩猩,你腦子裡除了武力還有彆的想法嗎?”
“喂,白眉,你在罵誰呢?”
“誰應就是罵誰咯。”
“你……”
“好了,”閆溪淡淡出聲,打斷這兩對冤家的爭執,目光看向下方那道沉默的身影,“費多,你這次受邀一起去了學院,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費多抬頭,麵容平靜地對上眾人探視的視線,緩緩道:“我剛才翻閱了他們每天的數據記錄,發現了一個問題……”
“你這小子,什麼問題你快說,彆賣關子。”陳賀最沒耐心。
“老陳你讓他慢慢說。”另一人無奈開口。
費多繼續道:“我發現其實從他們開始住院的第一天起,他們體內的異種因子指數就已經很弱了,後麵幾天昏迷不過都是在進行自我修複。”
“但根據我們以往的數據,異種因子要降到這個指標幾乎不可能,且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下降得如此之快。”
閆溪沉思片刻後接上:“所以你是想說他們在送到醫療所之前就已經接受了其他治療?”
費多點頭,“沒錯,隻有這種猜測可能性最大。”
話音落下,圓桌旁的諸多院士麵麵相覷,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這,這怎麼可能?”
白眉也是一臉驚異不定,“幾乎能夠殺死異種因子的藥劑,這怎麼可能,帝國如今的水平也隻不過可以做到抑製減緩增長的速度,這居然可以……”
“除此之外,我還帶回了另一樣東西……”
費多突然出聲,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他從光腦中取出一支藥劑擺在眾人麵前,解釋道:“根據當時在場的其他學生反饋,其中一名學生將這管藥劑打進了他們體內,但我研究過裡麵的成分,不過就是較為稀缺的解毒劑,頂多加入了一絲淨化的力量,並不具備殺死一種因子的能力。”
“這還不簡單,直接把這名學生抓起來問一問不就行了。”陳賀提議道。
費多怪異地看了他一眼,見閆溪沉思著說話,尷尬道:“陳副院的這個想法……恐怕不行。”
“怎麼就不行,我就抓人問問,又不是要吃了他。”
費多輕咳了聲,“因為這管藥劑的學生是塞多利斯公爵最小的那個女兒。”
提到格雷費斯幾個字,陳賀麵皮猛地一抖。
他低哼了兩聲,灰溜溜地坐回位置上,半大點的屁都哼不出來。
白眉瞥了他一臉吃癟的表情,冷哼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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