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訓練場出來,已是深夜。
蘇萊回來後直奔浴室,暢快淋漓地洗了個澡,哼著歌從霧氣騰騰的房間出來,正在找毛巾擦乾濕頭發時,門突然被人敲響。
“誰啊,等一下。”
她往肩上披了件衣服,頂著濕噠噠的頭發開了門,這才發現站在門外的人是格雷文。
對方穿著一身長至大腿的灰黑色浴袍,胸膛半露,緊實而富有調理的腹肌可見一斑,正擺了個自認為很酷的造型懶懶地倚在她門口。
蘇萊白了他一眼,有點無語,“你下次能不能穿好衣服再來找我?”
說著,便要將門啪地一聲關上,被門外的人連忙一手撐開。
“不就是沒好好穿衣服嘛,我好歹還罩了件……”
格雷文小聲嘀咕了一句,不情不願地扒拉了一下胸前的布料,從懷裡掏出一封白色的信件遞給他。
“給,剛才你回來得晚,不知道誰給你送了封信。”
蘇萊微微詫異地接過信,信封沒有任何署名,她將信拿手,準備關門時,卻見格雷文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怎麼了?”她問。
“濕頭發記得吹乾,要不然睡了會頭疼。”
蘇萊麵露詫異地看著他,沒想到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生居然還會注意到這些東西。
“嗯,我知道,還有其他事情嗎?”
“我……其實我可以……”
格雷文臉色微頓了幾秒,喉嚨微動,微微傾身,似乎想湊近了對她說什麼時,對麵的房門突然被打開,緊接著房間裡的身影走了出來。
兩人下意識扭頭望去,就看見了站在房門口的銀發少年,對方目光平靜地看了他們一眼。
六目相對,迷之詭異。
後知後覺意識到他們姿勢似乎有點怪異,蘇萊一巴掌將格雷文推開,而對方毫無防備,居然直接被她推得倒退了幾步。
“……”
寧唐看看蘇萊,再看看格雷文,眼裡赤裸裸的擺著幾個字——
你們請便。
隨後便轉身乾脆利落地下了樓梯。
蘇萊扶額,頓感頭疼。總覺得這件事情被誤會了。
她啪地一聲把門關了,獨留下在風中發愣的某人。這時,聽到屋外的動靜,住在對麵旁邊那扇門被人從裡打開。
格雷文扭頭,對上安德爾的目光。
沒過多久,走廊上便傳出安德爾咆哮般的聲音。
“格雷文你這個登徒子,你在蘇萊門口乾什麼!”
“安德爾你瘋了啊,我還什麼都沒乾……不是,我沒準備乾什麼啊,你彆跟條瘋狗一樣亂咬人啊。”
“你才是瘋狗!”
聽著外麵劈裡啪啦一頓大動靜,蘇萊深深歎了口氣,她一麵用乾毛巾擦拭頭發,一麵坐在書桌旁,拆開那封信。
內容很簡單,隻有幾個字。
明天上午十點,九月咖啡廳一敘。
落款是……
當看清下方的兩個字後,蘇萊微微一怔。
第二天正好是休息日,蘇萊出門時整棟彆墅樓都是靜悄悄一片,這幾天高強度的訓練估計他們都挺累的。
她躡手躡腳地關門下樓一氣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