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眾人開始嶄新一天的訓練生活,而昨晚的事情,則成為他們心中的秘密。
帝國最高研究院。
純白純淨的封閉空間人群擁簇,人來人往。
“那些試劑的研究數據出來了嗎?”
其中一道白色身影箭步飛快地穿梭在垂首問好的人群間,走在一旁的助理走路幾乎跟不上他的步伐,隻能揮動著小短腿小跑跟上,一邊快速回答:
“閆院長,試劑的研究數據今早出來了,和已經第一時間發送給您。”
將手按在顯示屏上,等出現識彆通過地綠色標識後,麵前厚實的白色大門緩緩打開,身後幾道身影跟著一起走進。
閆溪一麵拉開座椅坐下,一麵應了聲。隨之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問一旁跟上前的老者。
“寄生體研究如何了?那幾名學生的情況怎麼樣?”
“情況不容樂觀。”
說話的是一名年紀稍長的老者,他歎息般搖搖頭道:“那些寄生獸幾乎已經與他們的血肉融為一體了,如果強行讓他們分離,恐怕會威脅到那群學生的生命安全。”
坐在桌後的身影沉思幾秒後又問:“家屬怎麼說?”
“家屬們……都不敢相信。這幾名學生大都來自普通小康家庭,從小到大都是成績優異的乖孩子,隻是性子沉默寡言,不擅交際,隻是沒想到最後會成為寄生體。”
“從融合度來看,他們都是自願成為寄生體的。”
隨著幾百年前基因編輯技術開始家喻戶曉,通過寄生可以獲取強大的能力在近一百年來都不算是什麼秘密,所以儘管知道被寄生無異於自尋死路,還是有人前仆後繼地為那一時的力量而甘願化作撲火地飛蛾。
閆溪揉揉眉心,似是有些疲累,半晌才聽他冷靜的聲音重新傳來。
“加大量子分切力度,如果仍然無法剔除寄生獸,和他們的家屬協議做好最快的打算。”
跟在一旁的白眉有些不忍,和老者對視一眼,但輕輕搖搖頭,終究什麼都沒說。
“識彆出他們寄生體身份的學生是誰?”閆溪又問。
“是斯卡蘭因一名叫林鳴的普通班學生,不過我們之前和他接觸過,告彆他這個消息的其實另有其人。”
“誰?”
“一個叫蘇萊的學生。”
——
蘇萊沒想到,閆溪還會有找她的時候。
“蘇萊同學,我們又見麵了。”
中年男子穿著一身文質彬彬的白色西裝,坐在空曠高雅的咖啡廳,廳內流淌著舒緩的純音樂,他們麵前的桌子上和赫然放著一份文件。
“嗨咯,閆院長。”
蘇萊尷尬地揮了揮爪子,以為對方發現她上次胡言亂語,這次來找她算賬,心裡一陣心虛。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緊張,閆溪安撫一笑。
“蘇萊同學不必緊張,隻是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溝通一下。”
和上次一樣的開局。
“閆院長您請講。”蘇萊十分乖巧地配合。
“寄生體的生活作息與人類並無顯著差彆,除非是軀殼已經被寄生獸啃食的差不多,否則外人很難從外表看出他是否被寄生。”
“然而我想問的是,”閆溪扶了扶眼睛,雙手置於身前,看著她,“關於上次軍校模擬賽,蘇來同學你是如何識彆出學生中的寄生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