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秦笑,則是被夏皇留在了最後。
“老八,現在沒有彆人了。你告訴朕,那趙傑是否真的要行刺你,還是你出於什麼原因所以胡說的?”
夏皇頗為嚴肅的問道。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不管如何趙傑都是鎮國公趙泰的義子,天策營的統領。
若是不弄清楚,恐怕真的沒辦法交代。
所以他最後才不得不如此強硬,把事情暫時控製下來。
“父皇,兒臣句句屬實,無半句假話。不隻是徐平,禁衛抓住的那些刺客也都能證明。”
秦笑指了指最後禁衛帶回來的三個活口,和夏皇解釋道。
“好,朕相信你。”
夏皇點了點頭。
其實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感覺秦笑不像是說假話。
“這件事就交給禁衛和三法司,三天之後朕會給你個公平的結果的。”
夏皇安撫著秦笑的情緒,承諾道。
秦笑點了點頭,並不十分在意。
反正人他已經殺了,氣他也已經出了。
到底結果怎麼樣,現在他反而覺得無所謂了。
“還有。”
夏皇繼續說道。
“既然有人敢在東郊獵場刺殺你,那恐怕宮外也不安全。這件事調查出來結果之前,你還是先回宮吧。”
雖然眼下幾個刺客被抓住了,可夏皇還是不放心。
“多謝父皇。”
秦笑欣然應允,反正在哪對他來說,也沒有多大區彆。
傍晚。
皇宮,碧仁院。
秦笑看著這個熟悉的小院,不由得一陣恍惚。
似乎是十幾天前,他剛剛來到這裡。
如今再看,這些花花草草倒生出了些許熟悉感。
隻是這幾天的經曆,實在是太豐富了些。
較比於之前整日刀頭舔血的生活,看似有了些許不同。
實際上,並不是。
秦笑非常明白,這裡遠比戰場更加可怕。
戰場上隻需要殺敵和保護自己人就可以,攻就是攻,守就是守。
可現在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這灘渾水深得很,更像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沼澤一般。
明爭暗鬥,爾虞我詐。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跟戰場比,這裡反而要危險得多。
他就這麼想著想著,不自覺的就陷入了沉思。
盯著麵前的春波池,發起了呆。
突然。
秦笑感受到了自己的左後方有動靜,瞬間警覺的肌肉緊繃。
可是那種熟悉的危險感卻並沒有傳來,對方似乎並沒有敵意。
他做出了隨時可以出手反擊的姿勢,靜靜等待著對方靠近。
直到。
對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到他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時。
他卻放鬆了警惕,卸下了防備,露出了一股難得的激動之色。
果不其然。
下一刻,對方便一個飛撲,從他的背後死死的抱住了他的後背。
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想要把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一般。
秦笑一動不動的享受著對方的親密動作,而且還貪婪的吸允著對方的味道。
“皇嫂,是父皇放你過來的吧。”
對方靠近五十米遠的時候,秦笑就知道了來人是薑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