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彰顯大夏禮儀之邦的風度,夏皇先是讓禮部尚書閻青元來上了一段極其冗長沉悶的致辭。
對於遠道而來的漠北使臣表示了歡迎。
聽的秦笑是昏昏欲睡。
紅箏郡主也是一樣。
漠北的其他幾個前來參加晚宴的代表,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再加上聽不懂大夏語,更是早已神遊天外。
對他們來說,這不叫禮儀之邦,反而應該叫做繁文縟節。
這也是他們最瞧不起大夏的地方。
有事沒事總是喜歡自詡正義之師,就算是要攻打彆人,都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不像他們漠北,隻要拳頭大,就是硬道理。
與之相反的是,大夏這邊的參宴眾人,聽的津津有味。
甚至搖頭晃腦,互相之見評價著這次的助詞寫的優缺點。
妥妥的老學究,頑固派。
一直到秦笑都快要聽睡著了,才終於結束了。
“宴會正式開始!”
伴隨夏皇的宣布,這場宴會才總算是正式開始了。
紅箏早就迫不及待了。
一聽夏皇宣布開始,馬上就端起酒杯,直奔昏昏欲睡的秦笑而去。
“八皇子殿下,紅箏敬你一杯。”
她這一舉動,立馬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連帶著還在打瞌睡的秦笑,都一下子成為了全場焦點。
秦笑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敬酒搞的猝不及防,倉促之下端起酒杯,才發現現場的氛圍根本就不對勁。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這邊,眼神當中分明寫著不敢置信。
秦笑不明所以。
其實紅箏想的很簡單,整個大夏最值得尊敬的對手就隻有秦笑。
她的酒,自然是要敬給強者的。
漠北向來隻相信強者。
但在大夏人眼裡看來,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不管是多厲害的人物,都是大夏皇帝的附庸。
絕對不可能有人超過皇帝在大夏的地位,那麼使臣要敬酒的話,那第一個肯定是應該敬大夏皇帝。
秦守剛看到的第一時間,就想要嗬斥秦笑。
可想到今天一整天的遭遇,他這次選擇了閉上嘴。
不過當秦笑同樣舉杯,和紅箏郡主碰杯的時候,他還是注意到了夏皇臉上不自然的表情。
於是他順理成章的認為,這次不用自己說,夏皇也定然已經對秦笑心存芥蒂了。
殊不知。
夏皇臉上確實是有一抹不自然。
可心裡想的,卻不是秦笑功高蓋主,搶了他的風頭。
而是。
“這紅箏郡主不會真的看上老八了吧?這小子怎麼就遇不上一個正常女人了呢?”
夏皇盤點了一下秦笑遇上的幾個女人,頓時一臉黑線。
有已故太子的女人薑凝雪,趙家出了名的庶女趙如煙,現在又來了一個烏桓郡主紅箏。
沒有一個是讓他省心的。
其他大臣見夏皇都沒有發威,也都沒有人當這個出頭鳥。
畢竟夏皇對於秦笑的偏袒,白天朝堂之上他們已經見識過了。
不僅是這一件事,鎮國公趙泰血淋淋的例子,眾人也是難忘啊!
現在還敢得罪秦笑的,也就隻有二皇子秦守,和四皇子秦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