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和振圖出來後,王冕已經從沈瘸子那兒離開,三人直接在鐵牛巷找了個賓館住了下來。
從清晨到晚上,王冕和大山振圖三人沒有離開過鐵牛巷,這讓許九筒安排在外麵盯梢的人也頗為無奈。
事實上,王冕不準備離開鐵牛巷,他要把自己暴露在許九筒的視野中。
傍晚,王冕坐在窗前,盯著外麵絡繹不絕的人群,鐵牛巷每到夜晚極為熱鬨,這讓王冕對沈瘸子很是佩服。
“冕子,咱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兒躲著。”大山躺在床上,身上帶著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
“山子哥,你都這副德性了,還不安分點。”振圖說道。
“當然不會。”王冕笑了笑道:“但是起碼今天和明天要待在這兒,隻要在鐵牛巷,咱們就是安全的。”
“為啥?我看這兒也不安全,這賓館太破了,許九筒要是瘋了衝進來抓人,咱們一個也跑不了。”
“許九筒要是敢衝進來,那他才是真瘋了。”王冕嘀咕一聲,沒有過多解釋,望著大山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為什麼我留著牛桂枝的人不動嗎?”
“對啊,直接讓牛桂枝的人過來把金勇抓了,許九筒那邊,最多也就十來個人,那就是個沒牙的老虎。”
王冕點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大山,你想過嗎?那樣的話,許九筒隻會折一些人手,不會傷筋動骨,牛桂枝能幫咱們第一次,不見得會幫咱們第二次,日後咱們仍然鬥不過許九筒,因為對許九筒來說,這些都是皮外傷。”
“冕哥的意思是說,有奶便是娘,金勇就算折了,許九筒仍然會找到第二人來代替金勇,隻要有錢,便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振圖開口道。
王冕點點頭:“振圖說的對,尤其是咱們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在咱們蒙北,更是不缺人。”
“那咱們為什麼不找這人,冕子,我覺得光憑咱們幾個,想扳倒許九筒,不太可能。”大山點頭說道。
王冕沉默了片刻開口:“這是另外一回事了,許九筒就算能找到人,也不會像金勇這樣可靠,無法在短時間內形成一股戰鬥力,我不是不想找,我想籠絡一些……”
“冕哥,我懂了,你想要人才,能打的人。”振圖一點變通。
王冕讚許了看了一眼振圖,這讓振圖更加興奮:“所以冕哥是想利用牛桂枝的人,直接給許九筒致命一擊,如果許九筒是個高樓,那麼想讓他塌了,必須要把他的地基折斷!!”
“對。”王冕點點頭。
大山雲裡霧裡,一臉懵逼,振圖見狀,興奮的說道:“山子哥,你昨天晚上被許九筒抓了,你不知道,我們從老驢口中得到了許九筒的來貨時間,冕哥一定是想把許九筒的貨全部吃了!!”
大山愣愣的盯著振圖,嘴巴張大,有些不可思議:“我……他娘的明白了,冕子,你是想借助牛桂枝的人,直接把許九筒的老家抄了!”
王冕神色平靜:“我家老頭子說的對,截一車也是截,截十車也是截,咱們和許九筒已經是對立,索性把事情做到底,但是事後必然會迎來許九筒的瘋狂報複,所以咱們必須要在許九筒動手前,離開蒙北,至少需要躲一段日子,養精蓄銳,最好在找些人馬回來。”
“我想過了,如果這次能給許九筒致命一擊,那麼至少可以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出現虧空。”
“這樣一來,許九筒的勢力範圍必定會縮小一些,但是這個計劃,依靠了彆人,比如牛桂枝,包括咱們現在所在的鐵牛巷,許九筒之所以不進來,是因為這裡是沈瘸子的地盤,許九筒不敢輕易招惹沈瘸子,但是把他逼急了,那就難說了。”
“太瘋狂了,冕子,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膨脹了?!!這麼一來,估計許九筒連緬北都不會送咱們過去,直接就把咱們沉入海底喂魚了。”大山驚恐道。
“你說的對,但是這是一個咱們站起來的機會,踩著許九筒站起來。”王冕眼神堅毅的說道。
直到臨近天黑,王冕才拿起手機,給牛桂枝打去了電話。
牛桂枝接的很快:“hello?”
聲音很好聽,不緊不慢,婉轉悅耳,有一股成熟富婆的味道,讓王冕心神蕩漾。
“牛姨。”王冕笑著開口:“可能要麻煩你了。”
牛桂枝沉思了兩秒鐘,想起來了王冕,隻有這個人第一次見麵就喊他牛姨,不禁笑了笑:“相比牛姨,我更喜歡你叫我姐姐。”
“牛姐。”王冕立刻改口,心道牛桂枝還真是老樹開花,風情萬種,真是個有錢有人的老富婆,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