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騎著機車,一路上風馳電掣,朝著螺灣碼頭奔馳而去。
好在夜晚道路上車輛極少,再加上夜裡的寒風,這讓王冕清醒了許多。
螺灣碼頭距離天鵝河畔不算遠,中間隔了一條大河,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從天鵝河畔到達螺灣碼頭,隻有沿著煙水湖繞一個大圈,穿過兩個村莊,抵達螺灣碼頭。
如果不出意外,天鵝河畔的地下車庫是許九筒存貨最多的地方,而許九筒一旦接到消息,那麼一定會放棄另外兩個地方,全力保護這個地方。
“就算許九筒知道我從鐵牛巷離開的事情,也必然不會懷疑到我頭上,否則我王冕要是有這麼多人,他許九筒也不敢逼我。”
王冕淡淡的想道。
“叮……”
今天晚上的每個電話,在王冕的耳朵裡都格外急促,王冕一手騎著機車,一手掏出電話看去。
牛桂枝的電話。
不等王冕開口,牛桂枝快速問道:“你動的是誰的貨?”
王冕一愣,但也迅速答道:“許九筒。”
“許九筒是誰?”牛桂枝問道。
“一個油販子,和我一樣。”
牛桂枝沉思了片刻開口道:“這個人已經知道有人動了他的貨,但是有些奇怪,我的人傳回來消息,似乎有些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王冕迅速問道,淩冽的風聲沙沙作響,讓他心底升起一絲焦急。
牛桂枝快速開口說道:“躍馬橋和小精菜市場的已經到手,正在往螺灣碼頭走,這兩批貨數目不大,暫時安全。”
“但是天鵝河畔的車庫裡,最少也有幾百噸貨,那裡也是我安排人手最多的地方,當然,貨已經在第一時間就拿到手了。”
頓了頓牛桂枝繼續說道:“隻是我們的人在去螺灣碼頭的路上遭遇了至少三波攻擊,我懷疑其中不但有這個許九筒的人,還有其他人參與了進來。”
牛桂枝語出驚人,讓王冕的額頭上沁出一絲冷汗。
這事兒瞞不住許九筒,也不可能瞞住,想在許九筒眼底下悄無聲息的將貨物運走,那是癡人說夢。
這一點王冕心底很清楚,牛桂枝想必也清楚,所以動手前牛桂枝才會和王冕說起可能出現的傷亡。
隻是讓王冕沒想到的是,還有其他人參與進來,這個消息是他夜裡才告訴牛桂枝,顯然牛桂枝不可能說出去。
那麼除此之外,就隻有牛桂枝手下的人和大山振圖清楚,還有一個跑了的老驢,王冕雙目眯起,腦海中快速思索。
事情的變化讓他生出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蒙橋服務區的人命事件驀然間在他腦海裡劃過,讓王冕心底閃過一個激靈。
“不對,或許是我想錯了。”
王冕盯著麵前的道路,一腳油門拐了個彎朝著煙水湖去往螺灣碼頭的路上跑去,與此同時,腦海中快速思索。
“方向錯了,其實不用管到底是誰透漏了出去,而是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對,隻要我動手,那麼根本就瞞不住。”
“隻有兩個可能,要麼就是有人要和我一起對許九筒下手。”
“但是這種可能性太低,幾乎不可能,那麼除此之外,就是這批貨被牛桂枝截到手後,許九筒知道了消息……”
“還有一個人,差點忘了,老驢說過還有一個叫胡海的開發商,天鵝河畔的開發商,許九筒既然在他的地盤上,他肯定也會得到消息。”
“而這種消息,就如同火苗一般,一定會迅速從每個人嘴裡傳出去,那麼這其中,就一定會有一些亡命之徒,冒著風險來啃上一口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