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裡,大山和老驢三人在梅山鎮找了個地方住了下來。
除了振圖日夜待在房間裡,老驢和大山二十四小時輪流開著車蹲在油廠附近,等待著王冕的消息。
“臥槽他娘的,大山,你怎麼把這玩意兒也帶來了?!”
第二天夜晚,老驢回到房間,從褲腿裡掏出一把獵槍,詫異的看著大山,哆哆嗦嗦的說道。
大山見狀,立刻起身把窗戶關了起來。
“你他娘的傻啊,這是老子藏在車底的,你也翻出來了?!我告訴你,一旦冕子和老柴出事了,全靠這家夥了!!”
大山罵罵咧咧的說道,同時伸手把獵槍拿了過來。
“你彆坑害老子,晚上我回來的時候,碰上一夥兒收保護費的,我他娘的本來要拿鋼棍,結果摸到了這玩意兒,害的老子直接開車衝了出來。”
“你怕個屁,直接把這家夥拿出來,我就不信誰敢攔你?!”大山一臉無謂的說道。
“你真是瘋了!!”老驢伸手指著大山,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這他娘的是冕子第一次去乾這事兒,老驢,這是爆炸,懂不懂??要是冕子真被抓了,咱們刀山火海也得把他救出來!!”
大山振振有詞的說道,振圖默不作聲,站在了大山身後。
“山哥,這東西交給我吧,我不出門,沒人知道。”
大山想了想,點點頭。
老驢歎了口氣,開口道:“冕子要是出事了,我肯定會想辦法救他,你這玩意兒要是響了,咱們保不準現在就得連夜離開滇西,大山,你最好彆衝動,咱們不是周良,他能壓下一場爆炸,可咱們,恐怕想壓下一聲響兒都難。”
大山歎了口氣,罵了一聲:“這狗日的周良,我現在都懷疑這個事兒會不會是個坑。”
“坑?”老驢皺起眉頭,坐在床上仔細思索起來。
……
直到第三天夜晚,薑工油廠傳來消息,全體人員在滇西酒店舉行一場聚餐儀式,迎接新人。
而王冕和柴偉兩人則藏在油廠裡麵,並未前往。
直到深夜,運輸隊那邊也沒有任何動靜,這讓王冕放心了不少。
油庫那邊,也隻剩下一個值班人員。
王冕藏在油廠的一間倉庫裡,摸出手機給大山打了個電話。
大山和老驢幾人立刻開車來到了油廠的後門,一路上借著微弱的行車燈摸黑行駛。
安排完畢後,王冕猶豫了片刻,給周良打了個電話。
“王老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周良接的很快。
“周老板,爆炸一旦發生,我要你馬上往蒙北發貨。”王冕直截了當的說道。
周良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猶豫不決。
“這件事兒的風險遠比你想象的要高的多,而且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手下裡肯定有薑羿的人,如果我這邊失敗,你那邊會有危險,我勸你最好找人看著點油庫。”王冕半真半假的說道。
“行,我答應你,但是我隻能分批發給你,畢竟數量太大,你應該能理解。”周良痛快的說道。
王冕點了點頭,直接掛斷了電話。
同時對著一旁的柴偉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