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能對他出手,王冕並不意外,隻是沒想到趙森居然說出了鄒元,鄒元的背後站著賀洪,莫非是因為自己拿掉大東加油站的事情被賀洪知道了。
王冕不免有些疑惑,畢竟梵東就是被賀洪陷害弄進了賭場裡。
夜風吹過,王冕拍了拍臉頰。
似乎最近這段時間,他出現了經常性的睡眠不足,兩天兩夜不睡覺已經成為了正常。
“振圖,你覺得許九筒這個人怎麼樣。”
王冕一邊開車一邊對著振圖問道。
“我不知道。”
振圖老老實實的說道:“但是很有情義,驢爺對背叛他始終有些心結,說明許九筒這個人,對手下人確實很好。”
王冕沒有說話,有些出神,就在趙森身死的瞬間,他突然有些不清楚自己是不是與虎謀皮,許九筒毫無疑問將他最真實最狠辣的一麵展現了出來,完全不像昨天晚上那個穿著一身睡衣,躺在椅子上,端著一碗大麥茶的人。
如今看來振圖對他的印象不錯。
還有老驢,王冕能和許九筒合作,老驢便是這根橋梁。
就在王冕出神間,振圖忽然將袖子裡的獵槍拿了出來,開口道:“冕哥,好像有人跟上來了。”
王冕一愣,立刻往後看去,隻見一輛漆黑的越野車不知何時跟在了二人身後,但是夜色濃厚,看不清麵孔。
“你確定跟著咱們?”王冕皺著眉頭問道。
振圖想了想說道:“應該是,這輛車從咱們離開躍馬橋就跟上了,晚上路上車不多,所以我記得很清楚,一路上他都跟在咱們後麵。”
王冕通過後視鏡看了看後麵的越野,雖然看不清麵孔,但能清晰的感覺一股來者不善的意味。
“怎麼會有人跟上來?”
王冕皺著眉頭,側著臉看了看反光鏡,猛然踩下油門,車子朝著前方極速衝去,不得不說,琥珀酒莊的汽車幾乎都是改裝過,性能極好。
許九筒今晚在躍馬橋擺了一出“送行宴”,那麼就不可能透露出去自己的行蹤,也不會讓很多人知道這個事情。
“難道是宴上有人說了出去?”
王冕一邊思索一邊極速行駛,身後的越野看到王冕加速離開,頓時也跟了上來,巨大的車身發出嗡嗡的聲音。
“冕哥,怎麼辦?”振圖開口問道。
王冕皺著眉頭,他不清楚到底是誰跟了上來,但最近就這麼幾個老冤家,不是他娘的宋天鄒元就是葛洪,宋天和鄒元用屁股想都知道不會以身犯險,那麼隻剩下一個莽夫光頭。
“這個趙森,都他娘的升天了還不安分。”王冕罵了一句,這事兒不難猜測,當下放緩車速,扭頭對著振圖道:“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勒。”
振圖笑了一聲,不得不說,振圖雖然年齡最小,但是經過三番兩次的折騰,已經成熟穩重了許多。
“冕哥,你知道誰跟上來了?”振圖端起獵槍,扭頭問道。
“除了葛洪這個老梆子還能有誰。”王冕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這個老烏龜肯定是聽了趙森的鬼話,想趁火打劫,你讓他清醒清醒。”
說話間王冕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