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奔騰和振圖以外,剩下的幾人都在翠壺鎮養傷,而且翠壺鎮距離四道口有一些距離,現在讓他們過去,顯然有些來不及。
奔騰在四道口盯梢。
王冕想了想給奔騰打去了電話。
“冕哥?”牛奔騰的聲音很低。
“你在哪兒?”王冕問道。
“四道口,鄒元的木材廠裡。”牛奔騰開口說道。
“木材廠裡?”王冕一愣問道。
“對,鄒元的一個司機被我打暈了,一時半會醒不來,我在車裡麵躲著,否則根本盯不住鄒元。”
“可惜了,要是牛姨在的話,給我化個妝,說不定我能潛伏在鄒元身邊,牛姨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手段,跟大變活人沒什麼兩樣……”
牛奔騰有些可惜的說道。
王冕一陣無語,這麼樸實無華的監視方法,也隻有牛奔騰這老實孩子能想到。
“彆貧了,我問你,四道口現在還有多少貨。”
“貨?”牛奔騰想了想開口道“沒多少,所有的貨都給了許九筒了,但是因為鄒元的事情,前兩天還有一些貨,壓在院子裡,但是數量不多。”
“好。”
奔騰不明所以。
“奔騰,你想辦法出來,然後把廠子裡的貨全部倒出來,最好把咱們廠子連同整個工業園都給我倒滿了,今天晚上我要燒了四道口。”
牛奔騰皺著眉頭開口道“冕哥,這事兒倒是不難,夜黑人靜的反正誰也看不到,但是……但是……你瘋啦?咱們這廠子雖然破了點,但是我和老柴辛辛苦苦收回來的垃圾……不對,我和老柴辛辛苦苦建起來的廢品收購站,再加上廠子裡的一些設備,這要是起火了,咱們最少損失數十萬……”
王冕一頭黑線,開口道“按我說的做,動作要快,最多隻有十五分鐘,另外如果廠子裡起火了,你想辦法把火勢擴大,最好把整個工業園都他娘的燒了。”
“起火?!”
牛奔騰一愣開口道“冕哥,你說有人放火?”
王冕深吸口氣說道“奔騰,你馬上按我說的做,他娘的老子正愁沒有機會打開局麵,要是宋天真有膽子燒了咱們的地方,那麼咱們正好借這把火讓他們掐起來!!”
奔騰的腦袋和大山一樣,愣了愣道“好!”
掛掉電話,王冕思索了片刻,開車往牛頭鎮跑去,直覺告訴他車泰應該不會騙自己,如果宋天真的要放火燒了四道口,那麼他要找一個絕佳的觀賞點。
鄒元是一根橫在四道口的刺。
以王冕的實力,想要和鄒元硬碰一下,除非得到牛桂枝或者沈瘸子的幫助,但沈瘸子幾乎很少離開鐵牛巷,而如果依靠牛桂枝,那麼對琥珀酒莊來說,和賀洪開戰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僅憑自己和許九筒。
在賀洪眼中,無論是自己還是許九筒,都是一個小小的油耗子罷了,掀不起風浪,不足為慮,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從他離開木材廠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而鄒元卻沒有任何動作,這讓王冕始終提心吊膽,這個人可不是葛洪車泰之流,他是賀洪的一條手臂,負責著賀洪在蒙北的黑油生意。
手下能調動的人遠比自己多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