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色微亮,這場大火才被撲滅。
廢品收購站已經化為了一片廢墟,從裡到外一片狼藉,牛奔騰不知道從哪裡出來,拿著一個細長的管子在裝模作樣的滅火。
整個木材廠化為了一片灰燼。
無數堆放在廠子裡的木頭被燃燒殆儘,有黑煙不斷升起,廠內的工人皆是一臉懵逼的看著麵前這一幕。
王冕在琥珀酒莊睡覺,睡的極好。
除此之外,宋天的睡眠也不錯,尤其是聽說王冕的場子被徹底燒成了灰燼,不但如此,連整個工業園都被燒乾淨了,這讓他心裡的憤怒消散了許多。
唯一一個被半夜吵醒,雙目通紅的人就是鄒元。
鄒元的鼻梁骨塌了,塌陷的鼻梁使得他整個臉龐看起來無精打采,不但如此,連呼吸都有些不通順,時不時張開嘴巴大喘氣。
“你是說木材廠被燒了?!!”
鄒元盯著麵前的人,寒聲問道,木材廠雖然是掩人耳目的存在,但並非廢品收購站,而是正經生意,每年也有數百萬的利潤存在。
這一把火下去,整個木材廠化為灰燼,僅僅是設備和貨物,便讓他損失了近千萬。
“鄒爺,火太大了,實在不好撲滅,尤其是……”
尤其是這個木材廠內,儲存著鄒元四處收來的黑油,這些油雖然會在每天傍晚運往各個點子,但是總有殘留。
而殘留的部分,就是鄒元的額外收入。
賀洪不知道這些事情。
“你確定這事不是王冕乾的?!”鄒元封著眼睛問道,裡麵冷光閃爍,有些懷疑,尤其是賀洪即將大壽,這個時候出現了這種事情,無異於將他鄒元放在了火堆上。
“第一時間就查過了。”
“王冕的廠子也被燒了。”
“好像是……宋天乾的。”
小潘站在鄒元身前,低著頭說道,生怕觸動了鄒元哪根神經,王冕這一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鄒元的鼻梁上,這使得鄒元整個人十分暴躁,其煩躁程度不亞於宋天。
“宋天又是什麼牛馬??”鄒元愣愣的問道。
“早上道上有一些消息傳出,說這個宋天和王冕有仇,被王冕斷了一根手指,到處找王冕報仇,所以……”
“我問你宋天是什麼牛馬?!”
鄒元端起水杯放在嘴邊,可惜鼻梁斷裂,呼吸間疼痛難忍,暴怒一聲,直接將杯子摔在地上,玻璃渣子四處分散。
“宋天是天行加油站的老板,手底下有六座油站,聽說是殺了自己舅舅上來的,前段時間和王冕爭奪大東加油站,結了仇。”
小潘快速開口說道。
“所以你說是宋天想報複王冕,所以放火燒了四道口?!”
“對。”
“對個屁,你的意思是說這場火就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鄒元眼神閃爍,這幾天他確實想找王冕報複,隻是奈何鼻梁生痛,本想先治療一番,沒想到才他娘的離開四道口幾天就出了這檔子事情。
隻是他不確定這件大火的背後有沒有王冕的影子,會不會是王冕在背後推波助瀾,如果沒有,那麼說明這就是一場意外,如果有,那麼說明王冕這個人心思歹毒狠辣,絕不是省油的燈。
鄒元臉色鐵青,這場火來的太過蹊蹺,讓他不得不多想。
“你去打聽一下宋天的消息。”
“找到這個人,順便告訴他,木材廠損失了三千萬,這筆錢他要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