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聚飲直到夜晚才停下。
酒足飯飽後,許九筒打來了電話。
並且帶來了一個讓王冕意外的消息,車泰要見他。
“車泰?”
王冕躺在沙發上,對著電話問道,許九筒這個院子雖然破了些,但是內部裝修的卻很是豪華,裡麵甚至還放著一張台球桌和幾張按摩椅,可見許九筒的確是個會享受的人。
“對。”
許九筒痛快的說道。
“這廝怎麼會找到你?”王冕有些疑惑,畢竟他和宋天在賭船上的事情,許九筒也僅僅是事後聽王冕提起了幾句,並不知情。
“鬼他娘的知道,可能是因為打聽到道上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總之人在我這裡,現在就坐在我麵前,要見你,你來不來?”
王冕皺起眉頭,宋天要縱火的消息的確是車泰告訴他的,隻是他沒想到車泰這麼快就找了過來,雖然不知道乾什麼,但是肯定不是尋仇,否則許九筒直接做掉他了,何必聯係自己。
“去不了,喝多了。”
王冕懶羊羊的靠在沙發上,將電話扔在一旁,打開擴音說道,畢竟他威脅過車泰,車泰不來尋仇已經不錯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找他肯定他娘的不是好事。
躍馬橋下,許九筒坐在桌子前,心內笑了起來,這個王冕,還真是個十足的混子,想到這裡,許九筒緩緩的泡了一壺茶水,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車泰,將手機放下桌子上。
車泰盯著麵前的電話,黑著臉,尤其是聽到王冕懶羊羊的聲音,眼角跳了跳,心裡直罵娘,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自己剛剛告訴了他消息,轉頭就不想理自己了,簡直是……土匪惡霸。
四道口著火的第一時間,車泰便過去看過了,那熊熊烈焰讓他心裡很是舒暢,宋天對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這是壞事,也是好事。
宋天當年是如何霸占了這些油站,外人或許不清楚,但是他車泰清楚的很,隻要宋天和王冕鬥起來,那麼這件事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機會。
一個取而代之的機會。
大家都是被王冕逼迫,老子斷你一根手指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否則我就去要死,寧死貧道不死道友,既然你宋天不仁,也彆怪我不義。
至於為什麼找許九筒,原因也很簡單,一來車泰打聽到宋天被王冕斷了一根手指的消息是許九筒放出去的,二來則是車泰擔心自己直接找王冕,會被王冕殺人滅口。
畢竟王冕的名聲,在道上傳來傳去,已經是凶神惡煞般的存在,宋天不清楚這些,但是車泰很清楚。
“對了許爺,我瞧著你這屋裡,放了不少洗腳盆,這玩意兒是高科技呀?是怎麼用的,你教教我,我是從村裡出來的,不認識這東西。”
王冕慵懶的聲音傳來,這讓許九筒差點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而麵前的車泰,更是臉色黑如木炭。
“喝茶。”
許九筒沒有理會王冕,反而將一杯茶水放在車泰麵前,茶水四溢,幾乎要灑在桌子上。
車泰盯著麵前的茶水,歎了口氣,開口道“許爺,可否讓我和他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