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北市中心。
私人診所內。
陳百福站在宋天旁邊,大氣不敢喘。
宋天很暴躁,或者說心情極其的差。
尤其是聽到自己的兩座加油站幾乎毀於一旦,更是怒火攻心,險些背氣過去。
“宋爺……四道口那邊兒傳話,給了您兩個選擇,要麼賠償三千萬,要麼割讓出來兩座加油站,您看……”
陳百福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觸動了宋天的神經,他娘的說好的隻要放一把火,自己便能拿到二十萬,沒想到宋天這犢子一毛不拔,甚至在鄒元找上門來後,把自己好生罵了一頓。
宋天沒有說話,靠在床上,目中帶著滔天恨意,習慣了右手的他,如今連夾根煙都不太穩當。
“讓老子割讓油站,做夢!!”
宋天罵了一聲,眼中帶著狠辣,望著病房裡的設施,眼中仿佛出現了他舅舅死前的場景,他隱約記得當時在診所裡,周圍也是這般模樣,白色的床鋪,旁邊掛著一根根輸液管子,白色透明的液體緩慢的流進了那個男人的血液中,在心臟處融為一體,而後那個男人滿臉痛苦,在掙紮中死亡,臨死前還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這幾個地方,是老子千辛萬苦才拿來的東西,割讓?!這狗雜種真能說的出來!!”
宋天晃了晃腦袋,腦海中的畫麵頓時消散,他很少回憶起這些東西,隻是不知道為何,住在這間屋子後,卻時常想起。
“百福,你是說這些事兒不是王冕乾的,而是四道口的木材廠乾的?”
宋天語氣裡帶著壓抑著的怒火,冰冷的問道。
“對,宋爺,這木材廠的人姓鄒,不知道什麼來頭,竟然敢炸宋爺兩個場子。”
“什麼來頭,一隻想趁火打劫的狗罷了,當了幾年黑油販子,翅膀硬了。”宋天冷笑一聲,絲毫沒有將鄒元放在眼中,儘管他不知道鄒元是誰,但自己乾了這麼多年油站的生意,即便是打聽,也能打聽出來這個人,區區一個黑油販子,仗著木材廠的掩護,四處斂財。
“想坑老子三千萬,癡人說夢!!!”
“這幾個加油站,老子從占了他們開始,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挑釁過,這還是第一次。”
宋天怒火中燒,臉色漲紅,手掌緊握。
死了一個人,三個人被送去了醫院,這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賠償,除此之外,被毀掉的兩個地方,想要重新修繕,也是一筆巨款。
“他娘的王冕還沒有死,又莫名其妙冒出一個鄒元?!!”
宋天怒罵一聲,心裡突然升起一股錯覺,王冕斷了他一根手指,鄒元衝塌了他兩座加油站,怎麼四道口的人都這麼生猛嗎?!
“你馬上安排人手,把另外的四個守住了。”宋天盯著陳百福說道。
“順便在給老子打聽一下鄒元的消息。”
“來而不往非禮也,老子要讓鄒元也知道,我敢燒他一個木材廠,就敢燒他的黑油站!!”
宋天表情扭曲。
消息打聽的很快,這種事情,隻要願意花錢,蒙北的油販子非常樂意說出來,更彆說宋天還和蒙北的一些黑煉廠合作,有錢能使鬼推磨,很快鄒元位於蒙北市的所有場子便出現在了宋天的麵前。
就在宋天準備對鄒元報複時。
王冕幾人已經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一間民房後麵,這間民房位於郊區,乃是一處高速出入口的下方,隱藏在村子邊緣。
“鄒元還真會找地方。”
老驢嘀咕了一聲,從車裡拿出四個黑色頭套遞給了幾人。
“這是什麼玩意兒?!”王冕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