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久違的睡了個好覺。
在去雨林之前,他身上的東西曾躁動了一陣子,有幾天的時間裡,他甚至以為自己的眼睛是真的快要瞎了,然而在遇見齊意後,那東西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一開始他以為隻是階段性的,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這種時候,那東西極其的會趁虛而入,隻要自己稍微狼狽一點,它就會想要趁機控製他的身體然後弄死他。
可很奇怪的是,當時他倆從沙漠裡出來的時候,他可謂是傷的不輕,然而他身後的東西卻一直都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有時候讓他覺得那東西是不是什麼時候走了。
可當他離開巴乃的時候,他就發現那東西又開始躁動了起來,導致他路上差點出了車禍。
後來他接到吳邪的電話,原本並不想去的,畢竟吳邪給的那點錢還真不多。
但他還是去了,他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齊意能夠壓製他身上的東西。
結果不出所料,隻要自己靠近齊意的身邊,一直遮住他眼睛的靈,就會縮回去,甚至有時候完全無法感覺到它的存在。
而一旦他離開齊意的身邊,他的背後靈就會開始狂躁不安。
不知道還以為它多喜歡齊意舍不得離開她呢。
黑瞎子嗤笑一聲,看向身邊依舊在熟睡的齊意。
小家夥的本事果然大的很啊。也不知道八爺到底都教了她什麼東西。
伸手戳了戳齊意睡的紅撲撲的臉蛋。見人沒醒,黑瞎子又惡劣的掐了一下。看著她突然驚醒,被嚇了一跳的樣子後,黑瞎子又笑了起來。
“膽子怎麼這麼小?”
齊意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甚至連個夢都沒有做。
此刻突然醒來,心臟狂跳不止,齊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放下了戒心的?
身邊睡著其他的人,她居然能睡的這麼沉。
看著齊意那低頭沉思的樣子,黑瞎子的眼裡閃過一絲的疑惑。
這怎麼跟自己發現在她身邊能夠睡的很好的時候,表情一模一樣呢?
像他們這種時刻遊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一旦放下戒備,也許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就好像上次齊意在熟睡的時候,哪怕是吳邪的靠近,都會讓她的身體自動進入防備的模式,若不是後來聽見了吳邪的聲音,她怕是真的會再半夢半醒的狀態把吳邪給弄死。
偏偏她對黑瞎子卻沒有任何的戒備。
兩個人沉默的坐在床上,心裡閃過同一個想法。
一定要遠離對方。
絕對不能讓自己習慣這種感覺。
兩個人心照不宣的起床,齊意從行李箱裡摸出牙刷去洗漱。看著站在浴室門口盯著自己刷牙的黑瞎子,齊意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
“要牙刷的話,自己拿。”
見黑瞎子沒有什麼反應,她又補了一句。
“不要錢。”
黑瞎子微微皺眉,又放鬆的笑了一下。
也許隻是意外。
他不太想承認,齊意是能夠壓製他背後靈的人,一旦承認了,他在跟在齊意的身邊,就好像多了一些不良的動機。
但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他到底是繼續跟著齊意還是徹底的遠離她就成了,他首先該想的重點了。
黑瞎子聽話的去翻齊意的行李箱,在看到那件被撕的慘不忍睹的粉紅色襯衫時,抽了抽嘴角。
玩的挺花啊。
花爺還真放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