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意倒也沒那麼虎,小心翼翼的將劉喪耳朵裡的棉花一點一點的弄出來。
但剛結的血痂還是又滲出了鮮血。
古城裡邊寂靜無聲。
劉喪趁著機會聽了聽,除了他們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完全聽不到彆的聲音。
好像整個古城是死的一樣。
“你現在的耳朵和瞎子的眼睛一樣,都屬於高危險產品,沒事彆瞎聽,真聾了,你說我養不養你?”
齊意用棉簽沾了沾消毒水給他擦了擦耳道裡邊的血汙,隨後換上了新的棉球沾上藥粉塞了進去,劉喪重新戴上耳塞。
聽力勉強能夠聽見她說話的聲音。
“一點點的聲音不要緊,不過要是真聾了,養不養隨你。”
劉喪此刻頗有點做兄弟在心中,嫂子你先放輕鬆的感覺在裡邊。
“你還真不客氣。”
汪燦連眼睛都沒睜,就回懟了回去。
“我不客氣,總比你沒出息強。人家哼哼兩聲,你就恨不得把命給她。我倒了八輩子血黴跟你做兄弟。把自己搭進就算了,玩命的事還不忘了連累上我。”劉喪也不甘示弱。
“就你有出息,乾個活還整出來個按小時收費,是不是這會兒我得喊你加個鐘,你這麼有出息的人,你偷人家頭繩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汪燦一句話驚起千層浪。
連齊意都開始用那種你丫居然這麼不要臉的表情看著他。
“你放屁,我沒偷,那是我撿的!”劉喪恨自己手欠撿什麼不好,更恨自己居然被發現了。
“你撿的你怎麼不還?舔個逼臉還好意思說我。”
這哥倆一吵起來就沒頭。
齊意邊聽邊哢呲哢呲的吃餅乾,拿他倆當熱鬨看,兄弟兩個話題越吵越跑偏,
連吳邪都睜開了眼睛聽他倆對噴,然後問齊意,劉喪這小子是不是對你早有預謀?
齊意抬眼掃他“沒你那麼早。”
吳邪“………”
劉喪罵汪燦,吃屎都撿人家剩下的吃,熱乎都吃不到。
齊意拍著大腿狂笑,被汪燦斜了一眼“你笑什麼,他說你是屎。”
齊意指了指自己滿臉迷茫道“罵我呢啊?”
劉喪瞬間歪頭,不再言語,愣是舔著張和汪燦一樣的臉,假裝自己很萌。
生怕自己多說一個字就慘遭迫害,整不好容易被齊意活生生給打死。
齊意看著劉喪的側臉,心想你就算年齡小也不要給我歪頭賣萌好不好。
再說了,她家裡還有一個更小的呢,不吃他這一套。
一想到黎簇,齊意就覺得有點對不起他。
年齡不大,心卻挺老的。
上學和上班同時進行。
一畢業就擁有好幾年的工作經驗。
跟他在一起那幾天,感覺他也挺爹味十足的。
齊意去睡覺的時候,總覺得有人在盯著她,雖然這種感覺從進入青銅門後就一直都有,但從進入這個古城裡時卻越發的強烈,簡直讓她無法徹底的忽略。
強行讓自己關機睡覺,結果一閉上眼睛,她就如墜深淵。
海平麵越來越遠,眼前的黑暗越來越深,周圍也越來越暗。
窒息感襲來,胸腔裡疼的突突的。
這是她死的時候?
腦海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響起之前他們討論的命運一詞。
她仿佛聽見了有人在說,命之運也,逆天改命就是要用彆人的命改自己的命,你選好了嗎?
聲音似乎從四麵八方悠悠傳來。
齊意閉上了雙眼,任由身體開始下墜。
再次緩緩睜眼。
微風輕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