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岑林盛就挨家跑了一遍,通知家裡的房子快蓋好了,到時候請村裡的人吃飯,當然劉狗蛋家除外。
當劉狗蛋知道這件事情後氣不過,又將周扶弟給打了一頓“都是你這個賤人生的好女兒,要不是她我現在還能去岑家沾沾光。”
自從上次知道周扶弟和李麻子的事情,以前念著她能乾活很少對她動手,但最近這段時間一個心氣不順就非打即罵。
漸漸他有點對打人上癮,這就苦了周扶弟,整個人鼻青臉腫、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傷。
劉來娣縮在角落不敢說話,每次她爹打完她娘離開後,她娘就會將所有事情怪罪在自己身上。
劉狗蛋離開後,周扶弟才緩緩從地上爬起來,隨即目光就落到劉來娣身上“都是你這個死丫頭,要不是你我怎麼會挨打?”
說著就上手擰上劉來娣的腰,揪起一塊肉狠狠轉了一圈,疼的劉來娣眼淚汪汪,卻不敢哭出聲。
她往後縮著身子,小聲地哀求周扶弟“娘,我疼,你彆打我了。”
看她還敢躲,周扶弟伸出手就想往她臉上打,但是想起劉狗蛋的話彆打她臉,臉打壞了還怎麼賣錢?
想到這裡,周扶弟鬆開了手,惡狠狠地瞪著她“還不快去做飯,想餓死老娘?”
“我,我這就去。”劉來娣小聲回應,小心翼翼側著身子從周扶弟旁邊過去。
到了廚房,明滅的火焰照在劉來娣的臉上,襯得她神色莫名。
岑悠悠都是你,要不是你怎麼會有這麼多事情,你怎麼不去死!
劉家的事情除了周圍的鄰居,就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岑家這邊照常蓋房子的蓋房子,種地的種地還有去鎮上的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林翠花就對來買涼粉和鹵味的人說“明天鋪子重新裝修,而且家裡的新房子剛蓋好要暖房,所以暫停一天。”
“後天鋪子開張掛牌匾,到時候所有的菜品一律六折僅三天,希望到時候大家能來捧場。”
“六折?那是啥意思?”一個人納悶地問。
“簡單點來說就是,東西十文錢你隻用付六文錢,東西一百文你隻用付六十文,但是這僅限於開張後的三天,三天後就不可以了,所以一定要儘早。”
那人一聽還有這好事,高興地眼角的褶子都出來了。
周圍聽到的人也轟動起來,這好事可不能錯過啊。
“林嬸子放心,到時候我們肯定來捧場,你可要多準備一些,不要到時候不夠!”
“放心,我這兩天就籌備,肯定多準備一點。”
晚上回去的時候,林翠花就從林屠戶那裡拉了半隻豬。
還去雜貨鋪裡買了許多的糖果點心,路過村口的時候,就有那心思活泛的人上去搭話“翠花啊,你這是?”
看著馬車上的半扇豬肉,那人心裡有些猜測,但還是不敢確認。
“這些啊!”林翠花拍了拍放在馬車外麵的半扇豬肉“是明天的暖房宴用的,大家明天可記得要來。”
“放心,我們肯定來。”那人的嘴咧的快到耳後根去了。
一年到頭都不一定吃幾次肉,這次倒是有福了,買了那麼多肉就算到時候人多也肯定能吃到。
晚上劉家幾個回去的時候,林翠花特地囑咐“明天一早讓你爹娘也跟著一起來人多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