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昭跟隨諸葛翰緩緩走出大門,抬眼望去,隻見已經有三個人靜靜地在外麵等著他。
那三人,一個是老者,身形挺拔如鬆,雖兩鬢斑白卻眼神深邃,顯然是久經曆練的江湖中人;另兩個則是青年,一個一襲白色衣衫,氣質沉穩,宛如山嶽般凝重,另一個一身黑色華服,身形矯健,似獵豹般充滿活力。
“這個孩子不太成熟,還請各位多多關照。”諸葛翰拱手客氣道,言辭誠懇。
“您放心吧,我們肯定照顧好貴公子。”壁友微微頷首,讓諸葛翰不必擔心。
“還有一點。”諸葛翰微微向前一步,走近壁友,壓低聲音說道“這小子還相當不懂事,所以請您對他嚴厲一點。”
“嗯?……”
壁友對諸葛翰要求“嚴厲對待”自己的孩子感到有些疑惑。
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但看到遠處諸葛昭那副滿腦子打小算盤的樣子,他大概明白了諸葛翰的意思。
那諸葛昭,眼神靈動,卻隱隱透著一絲狡黠,一看便知是個機靈卻又頑皮的主兒。
看來,這小子平時沒少讓人頭疼。
“您不用擔心。”壁友淡然說道。
“那就勞煩幾位多費心了。”諸葛翰客氣道,臉上露出一抹感激之色。
這時,諸葛昭腳步沉重、拖拖拉拉地走過來。
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情願,仿佛要去的不是一個客棧,而是一個即將服刑的監獄。
“快來行禮吧,這是你以後要服侍的人。”諸葛翰囑咐道,聲音中帶著一絲威嚴。
諸葛昭緩緩走向老穀,低頭恭聲說道“您好,我是諸葛昭……”
“不是我。”老穀微笑著說道。
“什麼?”諸葛昭心中不解,客棧的主人難道不是這位老者?
老穀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壁友,示意他看過去。
‘什麼?!這位看起來比我還年輕的青年,居然是我要侍奉的主子?’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儘管心裡極不情願,但壁友看向他的眼神卻充滿了壓迫感,諸葛昭隻好動作僵硬地低頭行禮。
“您好,我是諸葛昭。”諸葛昭鬆鬆垮垮地拱了拱手說道。
“我是壁友。”壁友也沒有在意,淡淡回應。
“我的才能有限,還請您多多指教。”
“好。”壁友的回答相當簡潔。
然而,諸葛昭能夠明顯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與他年齡相仿的青年,自然而然地用居高臨下的語氣對他說話,這讓他意識到此人絕非尋常之輩。
那語氣中自然地透露出一種威嚴,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他真的是個客棧老板嗎?’諸葛昭不免心生疑慮。
“那就就此彆過吧。”老穀向諸葛翰揮手道。
諸葛昭收起心思,向父親低頭告彆“父親,孩兒即將離家遠行,此去不知何時方能歸來。想到不能在您身邊儘孝,心中難免傷感。您一定要保重身體,不要為孩兒操心。”
諸葛昭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那話語中滿是不舍與牽掛。
他還在試圖用含情脈脈的表演喚醒父親冰冷的內心。
“彆掛念我,快走吧。”諸葛翰一臉不耐煩的說道,那神情仿佛在驅趕一隻煩人的蒼蠅。。
“對了,若我不去向母親告彆,她肯定會非常擔心,我先去見見母親再走……”諸葛昭又想耍花招。
“不必了,我會替你轉達的。”
諸葛翰依舊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那至少讓我和兄長、姐姐們道個彆……”諸葛翰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保重。”
不等諸葛昭說完,諸葛翰就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作勢離去。
老穀的告彆也簡單直接,他微微拱手,說道“後會有期。”
而諸葛翰則轉過身,不再理會兒子,甚至把大門都關上了,似乎不希望他再回來。
咣當!
那大門緊閉聲音在空氣中久久回蕩,宣告著諸葛昭一段新旅程的開始。
呼——
“呃……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這也太絕情了吧……”
諸葛昭陷入一陣苦惱。
“走吧。”壁友打斷了諸葛昭的思緒,招呼他啟程。
“……是。”
諸葛昭隻能無奈地跟隨壁友一行人上路。
諸葛昭拖著步伐,那腳步如同被沉重的枷鎖束縛著一般,磨磨蹭蹭,走得很慢。
突然,他停下腳步。
壁友一行人回頭看他,他則一邊揉著肚子,一邊皺著眉頭說道“實在不好意思,昨晚我喝多了,肚子現在不太舒服。前麵有個我熟悉的青樓,不如讓我先去那兒上個廁所?”
諸葛昭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痛苦,那表情仿佛真的被腹痛折磨著。
儘管被父親逼著走出家門,但諸葛昭心裡根本不想乖乖跟他們走。
他心裡盤算著,既然已經出來了,不如先去熟悉的地方喝幾杯,順便想辦法脫身。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然而,諸葛昭並不知道,這些詭計對某些人管用,但對另一些人則毫無效果。而壁友,顯然屬於後者。
壁友一眼便能看穿諸葛昭的小心思。
“沒多遠了,忍一忍吧。”壁友冷冷說道,完全無視了他精湛的演技。
什麼?沒多遠?
“可是目的地是昆侖山啊……”諸葛昭不明白為什麼壁友會這麼說。
就算坐馬車,也要三四天的路程,怎麼能說沒多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