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客堂中聚集了很多人。
這裡本是昆侖派接待貴賓的雅致之處,雕梁畫棟,茶香嫋嫋,但此刻卻變成了一個劍拔弩張的比武場。
四周的昆侖派弟子們或坐或站,臉上寫滿了緊張與悲憤,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味道。
“呃啊……”微弱的呻吟聲自堂中傳來。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六名呻吟的昆侖派弟子,他們的臉色蒼白,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傷害。
這些年輕的弟子,都是門派中年輕一輩的佼佼者,此時卻無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不斷呻吟,眼中滿是羞愧與不甘。
他們全都是敗在同一個人手下南宮世家的四公子南宮赫。
南宮赫,一襲青衣,傲然而立,眼中閃爍著一絲不屑的光芒。他的劍法精妙無雙,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殺伐果決的氣息。儘管隻是剛剛嶄露頭角的年輕一輩,但他已展現出了不凡的武學天賦。
雖然尚未讓白字輩出手,隻有永字輩參與,但昆侖派的弟子們竟如此輕易地敗給同輩中的一個人,顏麵蕩然無存。
昆侖弟子們的心中,既有震撼,也有不甘。
儘管異常尷尬,掌門白鶴還是麵帶微笑地麵對對方。
“嗬嗬,不愧是南宮家的公子,果然氣度非凡,能夠培養出如此出色的年輕弟子,未來大有可期啊。”
對他而言,比武的勝負並不重要,如何討好南宮世家、維持良好的關係才是關鍵。
然而,南宮尚的想法似乎不太一樣。
他作為南宮世家的公子,那種骨子裡的自傲和冷漠一覽無遺。
“那當然。不像某些二流門派,我們南宮世家才是最頂尖的,不是嗎?”南宮尚的聲音冷冽如冰,那種毫不掩飾的傲慢讓人難以忍受。
“你……”
南宮尚公然的傲慢言辭讓一些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但都沒有表露出來。
畢竟這是友好交流的場合,不宜動怒。他們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避免不必要的衝突。
但南宮尚本就與昆侖派的道士們有不同的目的。
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恢複南宮世家的顏麵並提高家族的威望,而非與昆侖派結盟。
“好了,玩笑就開到這裡吧。”南宮尚突然冷冷的說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鶴依然保持著尷尬的微笑,但眉宇間卻閃過一絲不安。
“既然年輕人的比試已經結束,接下來是不是該由我們雙方的長輩過過招呢?”
南宮尚挑釁的目光掃過昆侖派的一眾長老,那種挑釁中透露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自信。
瞬間,空氣中彌漫著的緊張的氣息緊繃到了極點。
這已經不是比武,而是騎到頭上拉屎了。
就差說出一句,‘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了。
對此,二長老白忠緩緩地站了出來,他的臉上已經帶著明顯的不悅。
“有必要這樣做嗎?這畢竟是一次聯誼啊。”
然而,南宮尚僅僅是嘴角微微一撇,流露出不屑的神情,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聯誼……大家似乎有些誤會了。”
“嗯……?”
白忠眉頭微皺,對方如此直白的輕蔑讓他無法理解。
“我就實話實說吧。”南宮尚向前踏出一步,眼神如劍般掃視著在場的昆侖派眾人,“我們並沒有任何想要接納一個明顯比我們弱的勢力的想法。聯盟不是扶貧,至少也要在實力上相當才有意義,不是嗎?”
他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直擊昆侖派弟子們的心坎。
“這,這……”麵對這樣赤裸裸的輕視,白忠一時語塞,額頭冷汗直冒。
南宮尚公開輕視昆侖派的態度,讓在場的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困惑和憤怒的神情,如同被無形的鞭子抽打般不知所措。
但即便如此,麵對南宮世家咄咄逼人的威勢,他們還是沒人敢公開表露心中的憤懣。所有人都緊緊抿住了嘴唇,隻能在心中默默承受這份屈辱。
其實正如南宮尚所言,此時此刻的南宮世家與昆侖派之間的差距實在是不容忽視。昆侖派妄想與南宮世家結盟,說是‘瘌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為過。
以南宮世家的實力,確實沒有理由去促成一段對他們毫無利益的關係。
“當然,你們仍有機會可以證明自己的實力,這也是我來到這裡的目的。”南宮尚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顯然很享受這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
所謂“證明”,不過是赤裸裸地給昆侖派難堪。
他心中早已計劃周全,意圖通過這次聚會,徹底讓昆侖派淪為笑柄。
南宮赫不過是以南宮家直係後代的名義出麵,真正的高手則是南宮尚,以及與他同行的兩位豪傑。
他們從踏入昆侖以來都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氣勢如虹,隻因他們是中原武林中南宮世家內有名的強者,每一個人都帶著令人敬畏的威壓。
昆侖派中是否有能與之對抗的高手都是個很大的疑問。此時此刻的昆侖弟子們,心中無不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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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誰來出戰呢?我們這邊是……”南宮尚蓄勢待發,話音未落,已是意在必得。
此時,一名眼神如刀的冷酷武者——雙手環抱的快劍高手高月,驟然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