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隊是由使用槍術的人組成的一個特殊團體。
這黑風隊的成員,皆是精於槍術的高手。他們所采用的“神雷爆”是一種一擊必殺的武功,僅由一個招式構成,卻蘊含著無儘的殺機。
這“神雷爆”,其實是一種將全部內力毫無保留地傾注於一擊的攻擊。
當施展開來,內力如同洶湧澎湃的江河,彙聚於槍尖一點,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這一招式,宛如天神發怒時降下的神雷,一旦使出,便是石破天驚。
乍一看,這種將所有力量集中於一擊的方法似乎風險很大。畢竟,一旦這一擊落空,使用者便會陷入內力空虛的危險境地,極易遭受敵人的反擊。
這種判斷並不完全錯誤。
在持久戰中,這種孤注一擲的攻擊方式的確存在著巨大的隱患。
若是陷入長時間的戰鬥,他們的威力確實會大打折扣。因為他們的內力在一次攻擊後需要時間恢複,而持久戰會讓他們疲於應付,無暇恢複內力,從而陷入被動。
然而,在短期戰鬥中,也就是說,在短時間內的戰鬥或者敵人較少的情況下,黑風隊則展現出超乎想象的強大威力。
想象一下
三百名絕頂高手同時傾儘全力發起必殺一擊的場景,那是何等的壯觀與恐怖。
他們整齊劃一的動作,如同三百道黑色的閃電同時劃破天空。
一旦他們開始攻擊,正如大多數天神教徒所想,那股力量簡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沒有人能在正麵阻止他們。
所到之處,皆為齏粉。
然而,這麼厲害的黑風隊現在被一名男子擋住了去路。
這名看似約二十出頭的青年正是壁友。
他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動聲色地麵對著烏壓壓的黑風隊。
黑風隊長高徹抬起手,示意隊員停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作為隊長,他深知黑風隊的實力,可眼前這個青年卻讓他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與此同時,所有隊員心中冒出一個相同的問題。
‘這是什麼情況?’
他們麵麵相覷。以前,黑風隊也曾受命秘密離開玄冥穀,幾次在外執行任務。
但每次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們都如同黑色的洪流,從未停下過腳步。
無論是有意還是偶然,若有人阻擋了他們的去路,他們總是毫不留情地以摧枯拉朽之勢擊潰對方,然後繼續前進。
然而,這一次,一向隻知道前進的黑風隊在即將抵達目的地之前,第一次停下了腳步。
“怎麼回事?”
這是兩位副隊長之一的孟極的提問。
他身材魁梧,滿臉的絡腮胡子如同鋼針般豎起,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看看那個人。”
聽了隊長高徹的話,孟極望向擋住他們去路的男子。
那是一個安然站立的青年,看似平平無奇。
他的衣著樸素,麵容清秀,沒有絲毫淩厲的氣勢,就像一個普通的路人。
“難道你感覺不到什麼嗎?”
高徹眉頭微皺,目光如電,緊緊盯著眼前的年輕人,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
孟極凝神細看,還是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
高徹的神情變得更加嚴峻。
‘難道隻有我能感受到嗎?’
高徹心中暗自思忖,額頭上隱隱有青筋跳動。
他看著壁友,隻覺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潮水般向自己湧來,讓他的心中無比壓抑。
這種感覺極為微妙,那起初看似微不足道的氣勢,他以為隻是自己的錯覺。
但他很快便改變了想法。
他憑借著多年在江湖中刀口舔血的經驗認識到,這種感覺隻有在麵對高人,尤其是那些自己遠遠無法對付的絕世高手時才會出現。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弱小的野兔,突然麵對一頭凶猛無比的雄獅,那是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震顫。
至今為止,能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隻有一個。
那就是天神教的現任教主鐘離雲傲。
當年初次見到教主之時,教主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並未有任何舉動,可他卻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狂風巨浪之中,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無比沉重,那種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至今仍深深烙印在他的記憶深處。
如今,這種感覺竟在眼前這個看似平凡的男子身上再現,這讓他如何能不心驚。
“布置黑風爆死陣!”高徹猛地一聲大喝。
“……!!”
隨著高徹的一聲令下,黑風隊全體隊員都露出驚訝的神情。
雖然他們都蒙著麵,看不見表情,但他們的眼睛一定全都睜得很大。
黑風爆死陣是什麼。
這是黑風隊可以施展的最強陣法,是他們壓箱底的保命和克敵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