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漫長而混亂的一夜之後,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照亮了滿地淩亂不堪的衣物和隨意丟棄的物品。
蘇子畫緩緩地睜開雙眼,視線落在身旁那個沉睡的男子身上。
他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中暗自咒罵著這個不知疲倦、毫無底線的家夥。
想起昨晚他信誓旦旦地說隻要一次便會收手乖乖入睡,可事實卻是如餓虎撲食般,一次接一次地折騰,任憑他如何哭泣哀求也無濟於事,甚至愈發得寸進尺。
“男人啊,果然都是口不對心的騙子!”蘇子畫嘟囔著,臉上滿是幽怨之色。
他試圖從溫暖的被窩中起身,但身體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被重型卡車反複碾壓過一般,酸痛難忍,令他幾乎無法動彈。
他倒吸一口涼氣,隻能無奈地再次蜷縮回被子裡。
“小妖,最近綠茶有什麼動靜麼?”
“畫畫,我就回了一趟地府,你這是怎麼了?弄得這麼狼狽?嘖嘖,反攻失敗了吧,我就說麼體型差在這兒呢,你怎麼可能反攻?”小妖揉了揉酸痛的腰身,有些幸災樂禍。
“以我的身手反殺都可以,這……這不是為了順利完成任務麼?我這是為愛做0,懂不懂。”
“我看啊你就是饞他身子,一時忘記反抗了吧。畫畫,搞事的來了,小綠茶睡服了一個頂級殺手正潛伏在酒店對麵的天台伺機行動。”
“讓他等著吧,我這身子虛的沒個兩天是下不了床了,淩封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舉動?”
“除了四處打探你的消息、把妹,就是在家陪老淩,看樣子老淩是鐵了心要離婚了,正在家裡約了一一幫人在做法律文書。”
“原主內心深處一直渴望著能夠將淩家徹底擊垮,以此來報那血海深仇。
然而,通過這三年時間的悉心觀察與深入了解後,我卻察覺到,其實原身本身便存在著諸多嚴重的問題以及難以彌補的缺陷。
說起來,那位淩少除了生性風流多情且心腸略微冷酷之外,自始至終都並未真正地傷害到原身分毫。
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原身憑借著他那充滿惡意的臆想以及心甘情願的自我放縱所導致罷了。
如今,淩家已然被咱父子倆折騰得支離破碎、混亂不堪。那個躲在背後推波助瀾的欒子衾,也必將要為其卑劣行徑承受應有的懲處。
待到解決掉那個身份可疑的小綠茶之後,原身的這段恩怨情仇也總算是可以畫上句號了。
至於說到獲取幸福嘛……瞧瞧眼前這條被馴服得服服帖帖的大狼狗,不正老老實實地待在身旁了嗎?現在的我,有顏、有錢、有家人,妥妥的人生贏家。既然如此,咱們做完這最後一單,就趕緊撤離這個位麵,前往下一個全新的世界吧。”
“畫畫,你真的已經下定決心了嗎?難道不再考慮一下留下來陪伴慕淵共度餘生了嗎?”小妖滿臉狐疑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正陷入沉思之中的畫畫身上,心中暗自納悶兒道要知道,往昔歲月裡,他可是從來不曾提及過要提早離開主人之類的話語,這是厭倦了?
“不陪,我嚴重懷疑這男人就是要喚醒的主神大人,能不牽扯感情就不牽扯,我的目標從始至終隻有羽化成仙,逆襲成神而已,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好吧,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準備好了跟我隻會一聲就是。”小妖無奈的歎息,主人的魅力居然比不上修行……
後來的幾天,慕淵將手頭上的事情轉為網上辦公,每天在畫畫身邊鞍前馬後,順便討些深夜福利。
“慕淵,你再這樣我就跑路了,哪有你這樣的,好好的班不上,天天守著我。我的身子都快睡散架了……”
“寶貝,再陪一天好不好,明天我要出差一個多月呢,一想到見不到寶貝心裡就空落落的。”慕淵將躺在床上的人兒撈起,抱入懷中,蹭了蹭他的脖頸磨蹭起來。
“咳,你可真是……就一次,如果再出爾反爾,我立馬跑路。”
“好嘞,親親老婆。”慕淵整個人鑽進了被窩將人壓在了身下,完成了一次生命大和諧。”
翌日的淩晨,慕淵俯下身子親吻熟睡中的美人兒,簡單的洗漱後推著行李箱趕往a城出差。
床上的畫畫悠然轉醒,伸了伸懶腰,從窗台的一側瞧著對麵的天台露出狡黠一笑,是時候會會著這傳說中的頂級殺手了。
一個身著一襲黑色衣裳,頭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悄然無聲地潛入了對麵的寫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