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還煞有其事的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
現在回過神來，他感覺自己現在還和地板有著親密接觸的屁股要裂開，被踹的地方也隱隱作痛。
嗯，委屈。
老大變殘暴了，以前要踹好歹也會給個信號的。
桌邊的少年動作一頓，垂手放下杯子的時候，杯底與桌麵發出一聲清脆的碰撞。
他看過來，眼眸緩慢眯起“說誰是狗？”
語氣染涼，奧斯卡演員肖某身體沒來由一抖。
在那冰涼涼的注視下，他縮了縮脖子。
弱弱的回“我，我是狗……”
然後心裡反複默念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
眉梢微挑，榑深倒也不意外。
不過。
“以後少來我這裡。”
“為什麼？”肖然不解，他不是屈服了嘛老大乾嘛還攆他？
少年表情很淡“我厭蠢。”
蠢是會傳染的。
肖然……
沙發上的餘南毫不收斂的笑彎了腰。
戲精騙寵不成反被虐，大概說的就是肖然。
叫你映射老大心上人是狗，這下玩脫了吧？
從地上爬起來，肖然直接往餘南身上招呼，咬牙切齒“你丫幸災樂禍！看小爺不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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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在客廳鬨作一團。
唯獨桌邊的少年，慢條斯理又為自己倒了半杯水。
剛才的水被肖然那家夥晃灑了不少。
姒笙出來的時候，頭發已經乾全了，她平時不怎麼紮頭發，都是隨其披在肩後。
低頭從包裡掏出煙盒咬在唇間，她一抬眼就對上了少年看過來的眼。
大抵是剛喝完水，手邊的杯子才放下，桌邊的少年唇上還覆著一層極淺的晶瑩。
看見她的那一刻，少年眼睛好像忽然間一亮。
一雙幽思晏晏的眸子從她眉眼間掠過，最終星星點點的，落在她的唇間。
姒笙摸著火的動作一頓。
最終將指尖已經碰到的火放回兜底，垂眼抬手將唇間咬著的女士煙拿下來，掏出煙盒塞了回去。
哦，忘了，這不是她的公寓。
不過她大概忽視了，少年目光落在煙上時，碰著煙頭的唇忽然掠起的異感
以及腦子裡忽閃而逝的某個畫麵。
再次抬眼的時候，少年已經彎著眼角朝她笑，問她“笙笙喝水嘛？”
客廳裡的喧鬨詭異的靜下來。
還騎在餘南身上作威作福的肖然動作一頓，與身下的餘南默契對視一眼，接著動作整齊劃一的翻身穩坐沙發。
歪著腦袋朝這頭看，四隻眼睛全是燃燒的八卦之火。
在放著水的桌上掃過，姒笙點頭，抬腳走過去，整個人也徹底出現在大廳內。
榑深重新拿了個杯子，倒了水遞給她，接過水杯她也沒著急喝，隻是偏頭側身，朝客廳沙發處看去。
嗖——
迅速轉回腦袋。
肖然拿起遙控器若無其事的摁下開機鍵，餘南起身，從茶幾上拿起一包薯片，不緊不慢的撕開。
端得一副“你彆看我們我們沒看你”的好姿態。
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姒笙仰頭將水喝掉，把杯子放回桌上。
今天要回褚宅一趟。
出榑深家的時候，姒笙站在剛打開的門裡，與門外的白發老頭，猝不及防相對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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