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看了一眼,陳天也是啞然失笑,昨天沒有注意,這個時候才發現,由於這邊山頭塌陷傾斜,兩邊山頭的崗哨暗堡竟然移動到了一起,對岸那個暗堡,就在陳天頭頂斜上方不足三丈位置,而且完好無損。
自己待的這個,已經有了裂紋,滲透雨水進來,不適合逗留,而陳天現在這情況,明顯不適合立即離開。
從藏身的暗堡出來,陳天看向左側,山穀裡已經是一片洪水,一夜的時間,那裡已經形成了一個洪水的大湖,水位應該還不是很高,昨天爬上山坡那裡還沒有被完全淹沒,不過遠處山穀裡麵洪水還在繼續注入。
再看另一側,河水並未斷流,而且也比洪水前要大,看來,塌方並沒有完全阻斷河流。
也是,兩岸山都是石頭山,即便塌陷,底下也不會完全阻塞,還有不少的縫隙可以供水流通過。
如此一來,也不擔心會形成堰塞湖,等洪水退去,山腹下麵的水道完全可以慢慢排乾湖水,即便最終還是會留下一個較大湖泊,也沒什麼影響。
否則堰塞湖決堤,很可能會給下遊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失。
至於昨天戰鬥的痕跡已經完全看不到了,不出意外,那些屍體一定會被洪水卷入山腹之中,那秘密基地,也許永遠成了秘密。
看了一會,觀察周圍再沒有什麼異常,陳天就鑽進了那個完好的暗堡,從裡麵發現了儲備的乾糧,衣物等,還有一大桶乾淨的飲水,這裡麵的儲備,一個人的話最少可以生存一周。
陳天很滿意這些儲備。
看他現在的情況,雖然實在不願意用“破爛”來形容自己,但實際也差不了太多,肩頭貫穿槍傷,腿上有一道大傷口,剩餘大小傷口無數,不過都已結痂,再加上全身上下的衣服都破爛不堪,實在是慘不忍睹。
撕掉身上的破爛衣服,用乾淨飲水清洗了一下全身上下,然後換上一套乾淨的乾衣服,吃了一些巧克力後,陳天就重新打坐調息,儘快恢複一些體力,畢竟不可能就在這裡等身上傷完全恢複,必須得向北回家,找師父幫忙使用藥物治療才行。
又是一個晝夜過去,天剛微微亮,陳天耳朵一動,停止了調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理,身體傷口沒有恢複多少,但至少力量恢複了大半,功法已經可以自行運轉,凝聚真氣了。
他的耳朵裡傳來隱約的轟鳴聲,這聲音不陌生,正是前天夜裡那架直升機。
很快,直升機就出現在視野中,然後圍著頭頂這塊區域盤旋了好幾圈,然後並沒有停下,而是直接原路返回了。
看的出來,他們是來看情況的,而不是來了以後才知道這裡出事,也許,和昨天返回的五個人一樣,也是想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資料留下吧。
等直升機聲音消失,陳天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身邊放著的銀色金屬箱,這東西不知道什麼金屬,竟然能隔絕自己心念探查,完全看不到裡麵有什麼。
收拾東西,陳天離開暗堡,朝北邊而去,按照之前查好的附近地形,往北走十四公裡,就會有一條省道,可以從這邊去往陝西,自己就能搭順車回去。
陳天在想,這次回去,把金屬箱給種劍後,得找他給自己配個衛星電話,普通手機在山裡根本不好使,這就算了,自己的手機在昨天爆炸的衝擊波裡,已經碎的徹底。
不要小看這十多公裡,這可是大山裡,直線十四公裡,再加上陳天身上有傷,時不時停下來休息,等他終於來到公路上的時候,已經又到了傍晚。
一輛長途貨運的廂式貨車將陳天帶上,那是從陝西販賣藥材到成都的,寬了講,兩人還是同行,所以雖然一開始對陳天還有一點警惕,但聊了幾句,就熱情開了。
司機乾這行也挺久,十多年了,給公司乾,陳天給他說的一些藥材知識,是他這麼多年都不太明白的,不過也不是很重要,畢竟他隻是一位司機,隻要按照公司貨運要求,按時按量的貨送到就行。
陳天聽司機這麼說,搖搖頭說“這肯定是不行的,既然你們是跨省做藥材生意,那也是大生意了,十多年您還是一位普通司機,這不就是問題嗎?”
司機無奈,說道“咱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隻不過讀書少,就是個乾體力活的料。”
見司機態度如此,陳天也不多說,閒聊了幾句,告訴司機說“不好意思,我受了傷,得休息下,不影響您夜間開車吧?”
“不影響,你睡你的,到陝西境內,我也會找地方休息,你這樣子,坐我這車不太合適,太顛簸。”司機倒是挺好心的,為陳天身體考慮。
陳天穿的是暗堡找到的衝鋒衣,所以路上攔車的時候就說自己是驢友,山裡出了點事故,行李之類都丟了,迷路跑到這裡,司機也沒懷疑,這年頭驢友可是不少,新聞上出事的驢友很多。
“今天還好,要是昨天走這條路,那路上可就難走了,特彆堵。”司機一邊看路開車,一邊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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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陳天好奇,難道這邊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不會是山裡的事吧?
司機解釋“收假返程高峰啊!其實也不是光昨天,夏天來山裡避暑的城裡人多,每個周日都會堵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