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解釋“你知道人身上,肝腎都是解毒的吧?慢性腎衰竭發展到尿毒症的水平,就說明腎臟功能已經損失了九成以上了,一般來說都是靠透析或者腎臟移植……”
說到這裡陳天忽然一愣,問道“你們家找不到合適的供體嗎,就是腎源?”
他想到了秦嶺裡麵的那個基地,隻後悔當時沒有把那些紙質資料帶一些出來,裡麵有這麼多年來,基地供應的人體器官的受體名單,而基地的主要供應人群就是上流有錢人,劉衎清家生意這麼大,會不會也有接觸,要知道,尿毒症這病,要麼換腎,要麼就靠透析苟延殘喘,隻是手術或者藥物治療,基本是治不好的。
劉衎清想了想,說“原本好像是聯係了一個,但是前段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聯係說配型不成功。而且還有個原因,我爺爺過了六十歲了,本來醫生就說腎臟移植過六十歲風險很大,除非是什麼雙胞胎什麼的。”
“同卵雙生。”同卵雙生幾乎可以完美配型。
陳天心裡一連串的臥槽飄過,不會這麼巧的吧,說不定原本他們聯係的供體就是自己搗毀的那個秘密基地供應,結果現在基地被毀了,所有的研究成果也被埋進山底……這,如果真是這樣,那等於是陳天間接害了劉衎清他爺爺啊!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見陳天表情有點變化,劉衎清問。
“哦,沒事,我在想這個病。”
陳天回神,連忙隨意應付了一句,然後說道“實話告訴你,尿毒症號稱是非腎移植不可能治愈的疾病,這不是一句誇張的話,我可以治,但沒有絕對能治好的把握,不過至少能減輕症狀,恢複一些腎臟功能,具體能到什麼程度,或者說能不能徹底治好,還得我親自檢查了才能確定。”
劉衎清大喜“太好了,哪怕是能緩解症狀,那也比現在這麼痛苦的強,我家老爺子堅決不同意透析,說是寧願一死了之,也不想受那個罪……那,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我家?”
“現在?”陳天看時間,都晚上九點多了“算了,不急於一時,而且這麼晚了,你家老爺子得多休息,再者說,無論如何我也是個醫生,這喝了酒去給人看病,也不合適。”
“對對,我沒考慮到這一層,不好意思。”劉衎清連忙道歉,然後試探問“那……”
“這樣,咱們加個好友吧,你發我定位,我明天下午過去。”陳天拍板。
“好啊,那就這麼說定了。”劉衎清連忙拿出手機,加了陳天好友,然後才說道“剛才我也沒說什麼報酬之類,怕你誤會,你這次算是幫了我們家大忙,隻要能為我爺爺治療,哪怕不能徹底治好,讓他多享受幾年高質量的晚年生活,那也是莫大的功勞,我爺爺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小事,首先也得我能治才行。”陳天從不會把話說得太滿,特彆是沒有親眼看到病人的情況下。
劉衎清歎了口氣,眼神看向遠處,說道“說真的,陳天,我雖然生在這樣的家裡,但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家族這樣的情況,我有一位大伯和一位小叔,另外還有一個姑姑,但是彼此之間的親情都太假了,我姑姑是支持我爸的,我小叔是支持我大伯的,大家平日裡見了都客客氣氣,融洽和氣,哥長弟短的,但背地裡都是討論怎麼防備和設計對方。”
“你彆看我平時仗著富家子弟身份飛揚跋扈,但其實我也有自卑,或者你理解成嫉妒也行,就說剛才被我打了一巴掌的李繼,家裡生意不大,但他們家關係卻沒那麼複雜。
他爸兄弟二人聯手,一個主事,一個辦事,生意做的也很不錯,你可能不知道一件事,李繼有個妹妹,叫李雪,是堂妹,還有個堂弟叫李沐陽,他們三人關係能親如親兄妹,李繼因為弟弟妹妹被學校同學欺負,校教導主任沒有妥善處理,李繼直接把教導主任給打了的事情,在圈內也是很有名,我也很羨慕。
我在想,就我現在這樣到處瞎混,哪天……不說哪天吧,就說上次,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一命嗚呼,我那群堂兄弟姐妹的,估計能開心的多吃幾碗飯,少一個人和他們競爭了。”
陳天沒想到劉衎清這樣一位公子哥,竟然有這麼細膩的想法,難怪人常說,表麵多惡,內心就有多脆弱,這種人善於偽裝自己的脆弱,讓人以為很強大。
陳天沒說話,而是拿起啤酒和劉衎清碰了一下,喝完一支啤酒,陳天就準備離開,對酒保說道“兄弟,麻煩幫我叫個代駕……”
“不用叫代駕。”劉衎清抬手攔住,然後轉身朝身後李繼他們一開始坐的那個位置招呼“小木。”
被稱為小木的一個男生連忙起身過來,劉衎清解釋“自家兄弟,你叫他小木就行,小木,這是陳天,以後也是自己兄弟,他有事,大家無論如何也得幫忙。小木不喝酒,我們一般出來玩,後麵都是他開車送我們,讓他先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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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陳哥,我送你吧。”小木屬於那種小跟班類型,一聽劉衎清介紹,連忙客氣朝陳天打招呼。
陳天沒動,盯著小木看了一會兒,直到劉衎清發覺不對勁,小木也被看的毛毛的了,才說道“你是不喝酒,但是為什麼要吸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