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呀,兔子被逼急了都會咬人,何況是人,那黃敬北不做人,為了轉正,要將招娣賣掉,這樣的人就該抓到局子裡去。”
“黃家出了這樣的事,隊上那些不將女孩子當人的人該縮著些尾巴了,現在可不是以前皇帝老兒當家的時候了,女孩子受了欺負同樣有人管。”
黃家的事有人說好,有人說不好,這些事情跟於如嘉沒什麼關係,埋頭往自家走去。
她回到家時,張招娣正悶悶不樂的守在門外,自從於如嘉改善了她痛經的問題後,她就常來於如嘉這裡走動。
有時還會帶著柴火、青菜或山上摘的野果、菌子等東西過來,是大隊上來於家最頻繁的人。
於如嘉上前問道“怎麼了?這副樣子,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張招娣搖了搖頭“不是,我的身體很好,就是見到黃家的事,有些感觸。”聽名字就知道,她家的處境跟黃家差不多。
於如嘉“你在大隊上,隻要你不理會在城裡的家人,他們就管不到你頭上,你還想這些做什麼?”
張招娣“如果我那時有黃帶娣的勇氣,我姐就不用嫁給一個經常毆打她的人。”
她姐被張父母兩百錢賣給一個死了老婆的鰥夫,而那個老婆還是被他打死的,張招娣她姐的待遇可想而知。
於如嘉打開門將人迎進了屋子“你要是有辦法安頓好她,現在幫助她也不遲。”
張招娣“我來鄉下兩年,這邊的日子比城裡輕鬆多了,那時就想接她過來,隻是她沒同意。”
上汾大隊的整體氛圍還是不錯的,隻要本分,就能活得下去。
隻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念頭依然根深蒂固的刻在這個年代的女子心間,打死不離婚的事情遍地都是,她姐不願意放棄現在的生活來到鄉下,於如嘉並不意外。
於如嘉將背簍放下,到旁邊拿了個盆,往裡麵加了些清水,將自己帶回來的一大一小兩條魚放進了水裡,洗了洗手,搬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於如嘉“個人有個人的緣法,你儘心就好了。”
不是她站著說話不腰疼,而是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你喜歡的生活未必是彆人喜歡的。
張招娣順勢坐到另一個凳子上“不說那些了,這樣大的魚你都抓得到,是下水了嗎?”
於如嘉帶回來的魚一條兩三斤重,一條一兩斤重,都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她確實在河裡下了網,隻是沒網到,便從空間裡拿了兩條出來,幾個小家夥這樣信任她,總不能讓他們失望。
於如嘉“我上山時用樹藤織了網丟到河裡,下山時將網提了起來,沒想到還真網到了他們,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
張招娣“哪天我也去網網,肉票跟山上的獵物都不好得,有條魚也能嘗個葷腥。”
於如嘉“河就在那裡,你們平時沒去過嗎?”
批招娣“煮魚要用的油多,不然還不如青菜炒得好吃,我們哪有這麼多油來造呀,最多隔幾個月弄條魚回來打打牙祭。”
於如嘉“那確實是。”
在吃油是以滴來算的年代,一般人真舍不得下油做魚,這也是大隊上的人不怎麼去河裡抓魚的原因,魚要是沒弄好,腥得很,真不如吃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