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注意到他的表情,小雌性略顯忐忑地問他“怎麼了?”
修搖搖頭,溫和地撫摸她的發頂,“沒事,就是到處都是血,怕你害怕。”
就像是在證明她真的會害怕一樣,小雌性在他話音未落之時就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睫毛卻在不自覺地顫動。
她看起來脆弱了一點,大概是放棄了這段時間維持住的堅韌和勇敢,整個人漂浮在半空中的絢爛泡泡,輕輕一下就能破掉。
很害怕?荼修想。
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了,她手無寸鐵,而他手上有一把槍,隨時就能像穿透剛剛那個雌性獸人那樣,擊穿她的胸腔。
呼。
是該害怕。
荼修又忍不住笑起來。
原諒他,他的心情真的太好了一點。
抱著甘甜走到自由活動的場地,荼修終於找了一個滿意的地方。
這片區域因為距離夠大,所以哪怕有幾具獄警的屍體,在他刻意尋找角度之後,也能找到一處看不到血腥醜惡的畫麵。
是的,沒錯,修在用眼睛記錄即將到來的大結局,屬於他的大結局。
雖然不舍,但是遊戲總會迎來大結局的,不是嗎?
就是他需要想想,要怎麼開頭呢?
是從城門口她拙劣地表演一隻殘疾的獸人說起,還是發現她體內忠誠的基因開始呢?
他得想想。
被放下的甘甜微微抬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這裡很空曠,夜風吹來,出了一身汗的她有點冷。或許不僅僅是因為風冷,更有可能的是因為眼前的人。
“這個遊戲隻能有一個贏家……”
修略有些不滿地看向打斷自己思緒的小雌性,雖然他已經決定了這麼有趣的玩具應該受到嘉獎,不應該在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和這群死刑犯們一起丟掉性命,但聒噪的她還是讓人有一點點不爽。
他俯身,張嘴叼住那張因為他的湊近而緊張抿起的嘴唇。這是對她的懲罰也是對他的嘉獎,他簡直是個天才,不是嗎?
他測試出了雌性在嚴峻的條件下多久能被馴化。
一周。
僅僅一周。
他真是天才。
他甚至沒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小雌性柔軟的嘴唇上,他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歡愉不是因為親吻這件事,哪怕從最初,她躺在實驗室的床上,被他用開口器撐開嘴唇的時候,他就好奇親吻她的滋味了。
但。
確確實實的,他此刻的愉悅和開懷,確實是因為他的遊戲罷了。
親吻隻是錦上添的那一點點小花。
被咬的唇瓣腫了一圈的小雌性眼圈紅得更明顯了,修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假模假樣地驚呼一聲,“天哪,我都乾了什麼,對不起。”
修是不會這麼跟甘甜說話的,但荼修會,他已經不在乎自己在小雌性的麵前看起來是否有點精神割裂了,畢竟就快要揭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