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單身老男人是不是都像你一樣無聊?怎麼連玩笑話都開不起了?”
席時安五一剛結完婚,對象是他分分合合吵吵鬨鬨多年的初戀。
最近的愛好就是以已婚人士的身份,調侃自己的一眾單身好友。
尤其是廉肅。
他不管不顧將人摁下,招呼服務員給廉肅上茶。
再早幾年,二十啷當歲的時候,廉肅也是煙酒不忌的,襯衫的扣子解兩顆,那也是蘇城商界的一顆草。
席時安記不清具體哪天他就都不碰了,改喝茶,清心寡欲、早睡早起,晚上的局十點前一定離開,一副要活三百歲的苦行僧做派。
“查到了嗎?”
席時安跟他關係最好,翹腳坐他身邊,嘗了口才洗第一遍的普洱,齜牙咧嘴地用威士忌涮了嘴。
不用廉肅回答,旁邊的特助事無巨細地答了
“司機的直係血親近半年都沒有不正常的大額收款記錄,他的老婆孩子都在正常生活,跟以前沒異常。
也沒查到近期他們家有出境簽證的申請記錄,一切都很正常。”
包廂裡的其他人蹙起眉,“這意思,純意外?青兒就是純點兒背唄?”
廉肅對特助頷首,對方瞬間領會他的意思,恭恭敬敬地出了包廂。
“出了這麼大的事,一家人還在‘如常’生活,不就是最大的不正常嗎?”旁邊有人接茬,“車開在路上好好的,不走路往青兒車上撞,意外?”
要真是算計,查不出來也屬實正常。席時安臉色沒變,“查到的結果跟葉家說了嗎?”
廉肅端著茶杯不喝,指尖一點一點輕點杯沿,“下午知會了一聲。”
“也好,算是個交代,叔叔阿姨最近也是焦頭爛額的……”
席時安想起葉家的事,話沒說下去,低低歎口氣。
葉家公布葉慕青的禁紋尋人的事,在圈裡高低算個笑話。
有人理解那是父母愛子心切;自然也有人嘲笑葉家一家都瘋了,什麼都敢信。
“聽說今天找著了?”旁邊有人開口。
席時安聳聳肩,不以為意,“沒得到消息。”
“葉二不是在嗎?”那人又開口,“喊來問問?”
說曹操曹操到,那人話音未落,服務員敲門,說葉思灼來了。
席時安對服務員招手,示意對方讓人進來,又一腳蹬下剛剛說話的人,“那是人家家事,少問。”
葉思灼推門進來,剛好瞧見他收回的腳,當什麼都沒聽到,眉梢一挑,“佛山無影腳?”
席時安很給麵子,“是啊,最近不打泰拳了,找了個師傅學中國功夫。”
廉肅抬頭瞥了眼一個人來的葉思灼,沒什麼表情地抬了下茶杯。
葉思灼挨個打招呼,倒了杯酒,慢悠悠地喝了兩口,視線透過單麵玻璃落到一樓。
吧台邊上,甘甜在喝果汁。
寬大的外套罩住上半身,兩條細白的腿在高腳椅上晃蕩,看著心情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