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這就——又擺譜了?
甘甜餘光甚至看見床尾的男人蹙了下眉。
任務完成就行,她不在乎地清了清嗓子,“護工交代過不能喂水,會嗆到,拿棉簽蘸水潤潤唇就可以。”
說著她伸手去床頭櫃裡拿棉簽,接了杯水,蘸一圈,棉簽輕柔地落在葉慕青毫無血色的蒼白嘴唇上。
甘甜其實根本沒真正動手照顧過葉慕青,但她天天在這兒,多少看見過幾次男護工動手。
再加上本身不是什麼很需要技術含量的操作,她做起來也透出幾分虛假的“嫻熟”。
廉肅想挪開眼,眼睛卻像被拴上了一條鏈子,另一頭就被甘甜拽著,死死不放手,讓他無法不看她。
她細白的手指捏著棉簽,每一下都落下的很輕,像上藥,但不是,隻是給他潤濕嘴唇而已,她的動作裡透著疼惜。在傍晚黃昏的病房裡,發絲都在發光。
這一幕落在廉肅眼裡一點都不“美好”,他隻看到了她犧牲和奉獻,黑冷的眼睛逐漸加深,在風和日麗的晚霞裡醞釀一場暴風雨。
葉家是破產了?連個護工都請不起?她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這些人又為什麼要提起這件事,還在誇讚她的付出?葉慕青就這一會兒不喝水,是能渴死嗎?
廉肅煩躁地彆開臉,深呼吸幾下,“我去打個電話。”
其他人渾然不覺,沒注意到他的表情,揮手讓他去。不多時廉肅沉著臉回來,身後跟著葉慕青的男護工。
甘甜隻做示範,棉簽早被席時安接過去,信心滿滿地要給譚錦展現自己並沒有那麼毛手毛腳的一麵。
男護工快走過來,戰戰兢兢地接過水杯,“我來我來。”
水接得過滿了,稍微拉扯一下就晃蕩出來。大半落在譚錦席時安胸前,剩下小半落在護工手上,和甘甜褲子上。
幾個人都沒當回事,又笑著手忙腳亂地拿紙擦。
廉肅眉心跳了跳,乾脆地彆開臉,無法直麵她狼狽的模樣。
賀棋說的沒錯,他發病了。
廉肅當機立斷遠離自己的病源,以有事為由離開病房。前腳離開醫院,後腳給賀棋打電話。
第一通,響了一聲,賀棋掛斷了。
廉肅麵無表情地摁下車窗,手機被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裡。
前座,副駕的特助默默把車載音樂的聲量調小。
兩分鐘後,賀棋的電話打到了特助的手機上。
“要接嗎?”特助問。
廉肅朝他伸手,接聽,沒開口。
賀棋聲音含笑,全然洞察“你的耐心變差了。”
廉肅麵無表情“給我藥。”
賀棋聲音嚴肅了點“沒有。”
廉肅語氣毫無波瀾“你是廢物?我的病你治不好,藥你也沒有。”
“廢物比你陽偉好吧?”賀棋在電話那邊笑出聲,“我的治療方法已經告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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