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出來了,不能怕事,抓人搜索的這個中隊小鬼子被區隊盯上了。以區隊現在的戰力打一個中隊的鬼子據點難度很大,沒有勝算。但是白麻子接連接到王老虎要打日軍中隊的消息,不是幾條,而是幾十條上百條,剛開始白麻子不以為意,但是當很多人不僅僅是他的暗樁,就連平時不咋來報告的團丁,維持會都有人來向他報告,並且有實證。有人看到十幾個人扛著炸藥包,有人看到了扛雲梯的,有人看到了大炮,很大很大的炮,炮口那麼粗,這其中還有治安軍炮樓了望哨,治安軍都放了槍。一時間消息滿天飛,更加離譜,說老八路上來了,最少一個團。把縣城裡的酒井都驚動了,不僅叫回白麻子去縣城聽他的彙報,還想請求再次增兵。白麻子很鎮定,一個團打炮樓都打不了,咱這萬多人是他一個團能行的嗎?這是王老虎黔驢技窮了,皇軍這個中隊不出據點,等著他們,一日開打,都不用派兵支援,叫八路啃!牙崩掉他。
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白麻子和區隊長真是半斤八兩,一時瑜亮。隊長想著這個中隊動起來,可白麻子不接著,死等不動。隊長把物資調配好了,日本人在烏龜殼裡不出來,沒辦法,砸不開這個烏龜殼。
小五子吃著秀才帶來的燒雞“我這都長好了,老班長還真買了燒雞,多不好意思啊!”
“老班長攢了半年的夥食尾子,還不夠,隊長也湊了一半的錢呢!真他媽貴!田有才,大老張齊林他們還想給你多買一隻,被隊長製止了,黃樹良鄭剛還有大虎二虎他們錢都湊好了想買肉燉給你吃,老摳不同意,說你早超標了,小孩不能慣著。”
“老摳說的對,我這回可拉饞了,他給弄了五斤白麵,那是精麵,可能把他自己那點錢都花了。”
“隊長叫你再歇幾天,不急!沒事幫衛生員去搞培訓,各民兵隊,衛生員培訓合格的要每排至少一個。他一個人忙不贏。”
“我天天給他當教具,每天換藥二十多人圍著看,屁股都叫他們看光了。不是要打鬼子嗎,這得去。我都好了!”
“暫時打不了,小鬼子不出烏龜殼,咱們炮樓打不動,僵住了。”
“得把小鬼子調出來唄!”
“挺難的,白麻子都不當回事,他現在訓他那幫蝦兵蟹將呢!”
“那我更得去,不出來隊長不白忙活了嗎?”
“有法子?”
“你呀!當局者迷!跟你學日語,大夥可沒少過癮!”
“草,還真是。走!現在就去,還是你小子!”
區隊準備了十幾天了,現在沒人把滿天謠言當回事!都在當笑話講,茶餘飯後一個樂子。萬人重兵之下攻打堅固據點,這是不可能的事,即使八路主力也不行。這就是現實,日偽漢奸們底氣很足。
小五子歸隊了,走路還有點瘸,跑不快,雖然沒傷筋動骨,傷口也結了痂,確實沒好利索。但現在是什麼時候,咋還能待的住呢!
這次是總動員,區隊全體,一百戰鬥民兵,五百後備民兵精銳,隻有自己人知道,區隊長是真準備打這個日軍中隊,不是攻堅炮樓,而是調出來打。這種仗,絕不是對等,區隊還沒這實力,隊長仗著手裡得的寶貝。
切斷了據點對外的電話線,天還沒黑,據點還沒吃晚飯,據點外的一個小坡伸出一個鐵皮話筒。一段鬼子話直接叫據點小鬼子炸窩了。三秀才日語那是絕對正宗的,純正東京貴族腔,不適合這種場合,小五子都不行。挑來挑去找到鄭綱,帶會不會,有些痞,更多的是壞,好話他學不會,罵人那興趣足,又給秀才和小五子培訓一上午,二虎也入選了二號選手,把他美的冒泡,學渣有學渣的用法,等著見奇效!
“(日語)據點的小日本,今天哥幾個不攻你們據點,彆害怕。聽說你們中隊長閣下病了,我們隊長很關心,小雞雞壞了,不要割掉留著撒尿,彆犯傻!你們天皇他爹的早就壞了,你們的天皇不也生出來了嗎?”二虎接上了。
“天皇是雜種,大家都知道,天皇是雜種,大家都知道,天皇是雜種,大家都知道!”
據點亂套了,機槍響了,
“天皇是雜種,大家都知道!天皇是雜種,大家都知道!”
二虎和鄭綱撒丫子開跑,炮樓下來日本人,據點日本人集合,吊橋放下,大門打開,追!
歪把子九二式不停歇,擲彈筒,六零炮不停歇,一百六七十小鬼子小短腿不停歇,追!玩命的追,定要砍下這倆小賊腦袋。天皇是他們的神,不容受辱!眼看兩個小賊上山梁,下山坡,眼看著地上有血跡,這是受傷了,追的更快了。
跑的有點急“二虎,快點,我這隻兔子血不多了。”“快跑吧,馬上好!”
一夥人追,兩個人逃,出了據點重機槍小鋼炮攻擊範圍了。
轟!轟!轟!…十六枚連環步兵雷,捆綁著六十四顆香瓜手雷,接著機槍響起,手榴彈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