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莫名其妙的團級規模的失敗攻擊,雷焦大大小小眾人。足夠兩千人一個冬春季半年的物資被日偽找了出來,三十幾個物資儲存點就在這支千人隊伍的戰場周圍,如此集中,如此全麵,如此匪夷所思的暴露。叫人大跌眼鏡。
還沒開始的戰略級東進計劃,結束了。最起碼今年是不可能了,明年誰知道呢!
區隊反而輕鬆了,身上一下少了千斤重擔,二十幾個人,如龍入海,鳳舞九天。雜合麵把小五子吃的夠夠的了。得到侯殿文轉來取消東進保障任務指示後,大家的壓力一下就沒了,自己就這二十幾張嘴,不說天天吃香喝辣,吃飽不難!
“我要去吃燒雞,吃兩隻!”小五子大喊一聲,終於放下了,我們是區小隊,我們是管兩個區的區小隊,我們終於要乾回老本行了。
接連三天,區隊二十幾個人躲進祁家圍子維持會長家裡,翻圍子牆,進他家院牆,直到把祁家家主從被窩請出來,圍子裡的狗都沒叫一聲。一句來客了,殺雞燉肉,烙白麵餅,熱鬨的跟過年一樣。就差放鞭炮了。原本以為吃一頓就走了,可人家紮下來了,王老虎的名聲那是值錢的,區隊有吃有喝正式亮個相。
三天後,區隊離開!白麻子才知道,駐防治安軍連長就地槍斃,自衛團團長破財免職,維持會會長一病不起,太嚇人了,王老虎每天同吃同住,這誰受的了。
二十多人的區隊每天都會有鋤奸行動,這不,三瞎子來找白麻子了“我說麻哥,你這咋搞的,我這可收到王老虎信了,指名道姓要我消停點,你這漏風了吧?”說著把信給白麻子看,二虎的狗爬字很難認,字還挺大,滿滿兩頁紙。字不好看,白麻子卻看出殺氣!膽戰心驚!“三兒兄弟,這段日子避避風頭,沒事彆出圍子,弄柴火彆一個人,叫上大夥。這幾天王老虎發飆,搞不清他的路數。”
“這樣下去不行啊!大夥現在給你乾活拿不到錢不說,還擔驚受怕,現在王老虎都上門來了,總得給個說法吧!”
“以前不說都是…”
“麻哥,又想說是誤會是吧?看來我們兄弟多事,以後咱們兄弟隻喝酒論交情,不談錢,談錢多傷感情啊!,你說,是吧,麻哥!”
“這咋說的,從何說起呢!”
“治安軍,維持會他們情報費翻倍,抓到八路賞金還有一份,翻倍。咱跟他們沒交情,隻講錢!兄弟們沒辦法,誰叫咱沒餉錢拿呢!您多擔待!上次掃蕩,治安軍可沒少發財!兄弟們是連個子都沒見著,麻哥,天地良心,您把那些情報從頭捋捋,兄弟們不說啥了,改天兄弟們得了賞,請麻子哥好好喝頓。”
三瞎子幾個人走了,白麻子陷入了沉思,把前些日子的情報拿來,叫人念給自己聽,越聽越不是滋味。
不明武裝百人,過山口穿二十五壟地赴張窯,背負重物。
不明武裝百人,過劉家圍子外走小山梁口向北,背重物。
不明武裝,有山匪,近百人,背重物,去向不明。
不明武裝,百多人,往南急行,同炮樓人員熟。
不明武裝百多人負重北行,宿劉莊炮樓。
………
白麻子自己個給了個大嘴巴!指著這堆紙對手下管錢的說“把錢給瞎子送過去,加倍!”
這都是過時沒用的情報,當日拿過來都沒給錢,現在“按啥價給?”
“最高價,加倍!”
“這可不老少錢那?”
“給!一分不少?咱是瞎了眼,這錯咱得認!”白麻子後悔了,悔不當初啊!三瞎子可不止一次提醒他,外麵的路數不太對?外麵這百多人從來不進圍子睡覺,常常借拉練四處遊走,人家這是有活啊!好麼,這幾個月自己不光花著大價錢一點戰果沒有,還替人養著兵,養著運輸隊,這個後麵的人是誰?劉莊炮樓,這是日本人的地盤,這他媽能查嗎?
觀察哨隱蔽部物資儲備奌的建設現在困難重重,好多地方隻要日偽懷疑就會掘地三尺,對廢村殘牆稍不順眼就會扒掉,幾萬個窮極無聊的大兵在一縣之地拉網大搜查,連域內耗子的洞都遭殃了,黃鼠狼現在都見不到,兔子老獾絕跡了。各個圍子保甲把人盯的死死的,早晚點名,即使告病都要入戶確認才行,民兵訓練隻能依托自衛團進行。天剛見冷,棉衣上身。春天對騎兵隊一仗,損耗了棉衣後,經過趙長龍夏天的努力,算是都補上了,現在區隊每人都能保證暖和不冷!糧食還是不夠吃,現在說實話,地主家也就比老百姓強點,不多!仗打到現如今,有錢的人不多!
不消停啊,幾個縣的聯合冬季大掃蕩又要開始了,侯殿文的消息比縣委書記的要早一天時間,區隊不能隱入地下了,沒了糧食,地下也待不住。到現在,上次的千人團級進攻的後遺症才真正顯露出來,兩個多月的高強度大掃蕩才過了不到一個月,又一次大掃蕩又開始了,不僅僅是因為沒糧食不能隱蔽不出,主要是有任務。要吸引兵力,為根據地減少壓力,區隊有二十幾個人,不能調動民兵,沒哨卡民兵,不僅日偽加強人員掌控,也是因為沒糧食,現在好多人家一天吃一餐,剩餘時間躺著減少消耗。區隊的糧食儲備無,真的是無,一點沒有。肉也隻剩一點鹹馬肉,但是這是戰略級儲備,趙長龍封存了,對這點區隊長是絕對支持的。蔬菜沒有,天寒地凍沒有野菜可挖。天冷了,上凍了,連水都保障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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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一人小半塊日軍壓縮乾糧,這可是好東西,可是沒水,乾嚼,這還是殲滅日軍成建製小隊的戰利品,趙長龍特意留出來的,現在救急了,明天早上吃什麼,不知道。這裡是民兵的一個哨點,稍寬廠一點,現在擠了區隊二十多人。地上鋪了厚厚的茅草,不冷。剛剛從縣上回來的劉長喜三人趕著掃蕩開始前回來。就是給隊長提個醒“不要去縣上了,其它幾個區都回了縣上,書記頭都大了,又多了兩百多張嘴吃飯,書記準備再次撤入根據地,不到三個月,書記滿頭白發,他讓我轉告你,也隻有咱們能待下來,那幾支都不行,如果不是沒辦法,他很想下區裡同我們一起,上次事情結論下來了,屬於意外,知道這個結論大夥都不滿意,可是又能怎麼辦。上麵也難,聽說有位領導在窯洞罵了娘。幾箱子書的理論把人都學傻了。
書記還是那句話,他是支持你的。”
書記是夠難的,鬥爭,無時不在,正如他曾講過的,建黨開始到現在一路上始終存在鬥爭,各種各樣的有時還會是血淋淋的,我們要儘量的少流血,少犯錯,堅定向前走,沒有哪條路是坦途。
數萬大軍一路向北,天上飛機,地下坦克裝甲車火炮,人喊馬嘶,在觀察哨說過,早晨沒有吃的,每人喝了一碗開水,連最饞最不禁餓的小五都沒多說一個字。中午,兵都沒停,連休息都沒有,下午快黑才算大部隊過完了。
饑腸轆轆的小隊包括劉長喜他們三個乾事準備出發了。目標吃的,喝的,這是一場狩獵,要打夠區隊今冬明春的口糧,最好要有富裕。
治安軍一個班,生著火,士氣不高,老班長往前爬了爬,聽了幾分鐘慢慢退回來“西北的兵,窮的尿血,雜和麵都不管飽,換一夥吧!”
“這夥是警察,劉大警長沒在,有個人看見我了,扔了個包袱,裡頭有信,回去看。”齊林挺鬱悶,這得叫老夥計惦記成什麼樣,連包袱都備好了。
火堆點起來,連綿成線,不同所屬參差不齊,互相監督,治安軍占的麵積最大,日軍占總數的三分之一,間或夾雜幾個黑皮警察。沒有發現白麻的人,這很不正常,可惜了解情況渠道不暢,連抓幾個舌頭都很難做到。
回到小小的哨卡點,點名發現小五子沒回來,這孩子可不像半年前那麼跳脫,小五子現在已經能做為副手出謀劃策,日常工作,戰備值班,不可能做出不明智的行為。隊長準備轉移了,小五子回來了“隊長,白麻子把他的人打散拆分到每個日軍小隊了。就在剛剛,日本人開始殺人,兩個哨位沒人,治安軍排長和哨兵被殺。
這是新情況,小鬼子殺人了,不是好預兆,一旦殺瘋起來,不可控。
齊林打開了包袱,就著手電光看信,“通知大夥,不明來源食物不要吃,水不要喝,我們的所有人都要送到!看來以後食物和水必須我們自己的人經手才行。”
劉大警長對他發展掌握的人下了死令,必須把消息傳到,這樣的包袱一共有七個,有一批毒藥交到了白麻子手裡,具體用法不明,劉大警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區隊的人。侯殿文也收到了劉大警長的預警,電報發給了陳部長。
區隊拿到消息是晚的,軍區各部,大小根據地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傷亡,不僅有人員死亡,畜牲家禽,都有,有孩子中了招。
包袱裡有吃的,還有一隻燒雞,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的隊員,突然覺得這不安全感太強了,知道這是同誌冒險送來的,但還是很怪異。齊林扯個雞翅膀吃起來,小五子撕了一個雞腿。隊長大老張老班長田有財黃樹良分彆拿起燒餅“分拔吃,半小時後一半人再吃!”這是趙長龍的話。
他,趙長龍有資格說這話,這包東西進入他就已經分彆取了一點吃下了。這一年多所有區隊入口的東西他都是第一個吃第一口。不要小瞧世代商家,商戰也是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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