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繼續,實戰化。每天不知不覺,速度並不比前兩天慢,大夥心勁足興趣高,累是真累,每天生食各種東西,苦是真苦。
連續三天後,隊裡很多人發現現在乾活,行軍很順手,幾乎沒用指揮,大家都知道乾什麼,好多時候,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大家都明白,默契!值班員代替隊長的位置,日常安排,隊長不用操心,有了疏漏,會有人想著彌補,第五天的時候,行程加快了好多,大家並不覺得有什麼,心往一處使,擰成一股繩,形成合力。這次旅程,奠定了以後的基礎,區隊整體跨越了一大級台階,事半功倍,意外之喜!
十二天後區隊到了縣上,專門交接了工作,早就能自己走路的區長被人接去了。
隊長向書記做了彙報,包括文件包裡的東西也上交了。縣委書記沒講話,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臉上顯露,有話,說不出口。
“咋回事?”
“馮林調回縣裡,升職了,並且要區隊大虎二虎做他的警衛。”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這樣?他都做了些什麼?領導們沒數嗎?大虎二虎咋可能做他的警衛員?他以為他是誰?”
正說著,門口來人了,敵工部陳部長來了。
“大虎二虎還是區隊成員,調是不可能調的,人我帶走去主力。關於馮林咱不說話,這是政府的事。”!
隊長知道這成定局了,可是心有不甘“同誌們恐怕轉不過彎來!”
“忍著,叫他們學會忍耐,這不是下麵能解決的。西邊縣大隊副大隊長,帶百多人打仗,陣亡幾十人,剩下散了,隻剩副大隊長一人,人還升了大隊長了,再議申請調你們區隊,聲稱可以拉出五百人一個營,保證打勝,我就是為這事來的。”
隊長笑了“這隊長我不評價,知道二虎咋說他嗎?”
“咋說?”
“一個好兵,不是一個好帶兵的人。”
“精辟!對了那門炮到軍區了,現在正在訓練中,就是因為這門炮大老張才出了這個差子,大虎二虎絕不能再出差子,直接以民兵身份入伍主力旅,要搞個山地部隊,他倆沒問題吧!”
“合適,就是怕那位不消停…………………”
“該乾嘛你們繼續,你們書記這,會頂住,即使書記調走,炊事班老班長也能撐一陣,他決不會動,已經有授權給他,放心就好,旅長來接兵了,大虎二虎今晚就走、老班長在給哥倆包餃子呢?對了,老黃,和老劉調走了,你們以後又少了幫手!工作會更難些!”
黃叔,劉大警長,大虎,二虎,一下走四個人,很突然,區隊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但沒辦法!炊事班老班長儘力了,也沒能叫哥倆吃上全肉餃子,隻有一點白麵摻玉米麵包了兩碗罐頭餡的。
餃子,又是餃子,大虎二虎大哭一場,他們親眼看到,大老張離隊。趙長龍為了叫張春河吃一碗純肉餃子,專門跑了幾十裡去縣城買了一斤肉回來。從那時起,吃餃子是區隊的禁忌。
兩人每人匣槍兩支,配足一百發子彈,四顆手榴彈,兩顆手雷,每人還一把小槍,長槍一人一支馬四環,子彈一百二十發。全套裝具,趙長龍還一人給裝了十塊大洋,急救包。
區隊的牽掛又多了一處,這裡將又使區隊多了一個家,山地作戰連,大虎是副連長,二虎是偵察排長。連長是團副參謀長兼的,不低。
回程還走的石山,速度很快,全程隊伍很少有人說話,全隊絕大多數都經過大虎二虎教練,雖說哥倆去了主力帶兵,但大夥總感覺空落落的,身體少了一部分一樣,區隊長就很明顯感到,以前石山這邊,大虎二虎在,自己根本不操心。打前站這種事,沒了大虎二虎,下回得派最少五人以上,還得有老隊員帶著,即使這樣也不放心,有啥辦法呢,那幫人盯上,能把區隊煩死,就這,以後縣上也得少來,最好不來。
縣大隊長專門跟他說了話,他不會有任何命令的任務下達,如果有,也不是他下的,不光他。縣委書記也不會,要記住,交通是能信得過的,捎的話,比下的命令有用!看來,這些日子他們不好過!
沒能見到黃叔和劉大警長,他們沒有吃到區隊送行餃子。黃叔直到建國後好多年才聽到消息,給黃樹良帶兒子,一直到死都在黃樹良家。劉大警長再也沒聽到任何消息。
一九四二年的春季大掃蕩開始了!曆史上時間最長,範圍最大,傷亡最大,損失最大的大掃蕩,開始了!
區隊掩蔽部深入地下,很安穩,可是長時間不見太陽了,這都十幾天了!其它幾個區的人在掃蕩開始前強行通過封鎖線回了縣上,一路上有損失,犧牲了乾部戰士十幾人。他們每人帶了十斤鹽回去,就這還受到縣長會上點名批評,帶少了,大部分上交了,縣上留的很少,縣委書記,大隊長沒講話,已是副縣長的馮林少見的也沒講話。
十幾米地下,學習,基礎訓練不停,比日常工作還累,尤其是算術課,趙長龍的錢糧計算還好,三秀才的裡程計算把大家折騰的欲仙欲死,這是參謀圖上作業的最基本技能。老班長的炮術課一個彈道計算把全隊都難住了,包括隊長和小五,隻有三秀才劉樹人通過了。隻念過幾個冬三月的隊長還在和大家一樣昏頭脹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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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區現在成建製武裝隻有區隊這一支,這次區隊無能為力,因為連門都出不去,是的,區隊被敵封禁在地下掩蔽部了,這裡的地麵上是一個野戰聯隊的日本兵,這處隱蔽部七處出入口被封死了五處,最近的一處出口十米不到就是個日軍重機槍環形工事。剩下的都在十米可視範圍內,兩處還能送人出入,可是一處就在據點旁邊,一處臨近公路。每天哨位都有人會聽到日本人談話,還做了記錄。
“發現問題了吧!小鬼子之所以屯紮,是為了練兵,他們新兵很多,這個旅團掃蕩過後將會調往太平洋戰場,治安肅清戰以後會由混成旅團來進行。也算是警備部隊,到那時新兵應該更多。”齊林分析著。
“那以後豈不是好打?”
“新兵多,但那些預備役也少不了,戰力絕不能小看,年齡雖然大,但經驗確實多,更難纏。”
大家每天都有例會,總結經驗,安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