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懷德臉上依舊忍不住的震驚。
兩瓶有點年份的茅子對他來說值不了多少錢,隻要他想,隨時有人上門給他送。
他震驚是因為鹿懷安的做法,這兩瓶酒是他們兩人的父親在還沒去世前留給他們的,到現在差不多有12年左右。
前兩年過年鹿懷德回來就想讓鹿懷安拿出來喝掉算了,說是萬一保存不好跑酒了就可惜了。
可是鹿懷安死活不願意,他說這是老爸留給他們的,不是特殊情況不能喝,過年也不行。
所以這在鹿懷德看來並不是驚訝於酒本身,而是驚訝鹿懷安對蘇陽的態度。
連這兩瓶酒都拿出來招待,那這蘇陽估計就不隻是有錢這麼簡單了。
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彆的事是他不知道的。
但他也本身性格並不是那種喜歡打聽八卦的人,他屬於是比較正直的老男人。
這情況他會找機會問問,但如果鹿懷安不說那他也不會死纏爛打的追問。
反正在他看來蘇陽已經不是個有點錢的年輕人這麼簡單了。
雖然具體的還不清楚,但他認為蘇陽是個必須要去交往一下的年輕人,不過並不是他去交往。
他看了眼自己的女兒鹿文文,心裡歎氣‘哎,文文這性子想要接觸蘇陽有點難啊,而且我也不太放心,她這性子如果讓她去和蘇陽交往說不定要不了兩天就會被騙得暈頭轉向,搞不好還會被……不行!想想其他辦法接觸一下這小子。’
“來來來,都坐呀!還站著乾嘛?”鹿懷安將兩瓶茅子放在桌上喊道。
幾人陸續坐下,這時鹿雲跑到屋子裡將院子的大燈打開。
有些昏暗的院子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誒,對,我是說差點光亮,這就舒服了。”
鹿懷德笑著坐在王雪英身邊。
鹿雲有些害羞的坐在了蘇陽的左邊,蘇陽右邊是鹿文文,然後是王雪英,鹿懷德,鹿懷安,李秀蓉。
總共七個人圍著一張大圓桌坐下,桌上二十多道菜。
蘇陽咽了口唾沫笑道“叔叔阿姨,你們真的是太客氣了,今天這菜做得實在是太多了!吃不完有點浪費啊。”
鹿懷安一邊開茅子一邊說道“誒!沒事兒,不用管這些,你隻管吃就是了。”
“來,嘗嘗我這瓶放了十四年的茅子。”
蘇陽轉頭看去,他對酒並不熟悉,隻知道是茅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不過讓他辨彆真假那是看不出一點。
而且不管是多少年的,在他看來應該都差不多,主要是他還沒喝過有年份的茅子。
鹿懷安笑道“這酒是我爸也就是雲雲的爺爺10年的時候給我和她大伯的,老爺子給我們的時候就已經放了兩年,然後我又存了12年,今天總算是要把它給喝啦!”
鹿懷安說話的時候依稀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不舍,他自然也不是舍不得酒。
而是舍不得逝去的老父親留給他的唯一一樣東西。
蘇陽見狀說道“鹿叔,其實真沒必要開這個酒的,這是鹿爺爺留給你們的,我不是拿了一箱茅子來嗎,咱們喝那個就行了。”
“不不不,意義不一樣!”鹿懷安說著擺了擺手。
“而且吧,酒這東西不就是拿來喝的嘛,它再能放早晚有一天也是要被喝的。”
“來來來,不說這些了,今天除了雲雲和文文以外其餘人都得喝點。”他說著將身前的四個小酒杯倒上酒。
鹿雲見狀淡淡一笑說道“我也想喝一點。”
“哦?你也要喝?哈哈哈,好!那我再拿個酒杯來!”鹿懷安肉眼可見的開心,鹿雲想喝一點他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