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嫁妝都沒有。
結婚後，一切都是張雪晴負責，每個月給父母兩萬的生活費，還承擔了弟弟上學的費用，侄兒侄女奶粉錢，學費。
還有各種大額轉賬。
二十多年算下來，居然高達三千五百多萬。
要知道以前張家日子過得很拮據，彆說三千多萬，一年能轉三萬都已經很好了。
當初張雪晴能念書，都是張家族中的獎學金多，以及張雪晴每年都能拿到學校的獎學金，大二就認識沐赫，從此以後她的生活費，學費都是沐赫給的。
最先計算出這一筆帳的網友說了一句“張家靠著一個女兒，實現了階級跳躍。”
張家三個兒子都在他們當地買了彆墅，買了店鋪，孩子和父母都不用自己養，妹妹還時不時補貼，每個月租金也有一兩萬，日子過得滋潤極了。
沐家公關部緊跟著又放了一條視頻，就是張老頭開口要一個億的片段。
一時間，全網嘩然。
以前罵沐氏的網友轉身就去罵張家的人不要臉，吸了二十多年的血也就罷了，眼看著女兒沒有利用價值，還要撲上來狠狠吸最後一口。
這一口不是血了，是張雪晴全身的骨髓。
現在很多網友最恨就是這樣無良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特彆是一些被父母吸血，感同身受的網友紛紛化身鍵盤，不斷敲敲打打，各種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
戚染染和司天明在一處隱秘性比較好的飯店吃飯，她看到網友的評論，微微皺眉“看來我得準備準備要撤了。”
司天明也看到消息了，他點點頭“的確應該撤了。”
張家和沐家已經撕破臉了，張婆子早晚會把當年換孩子的事說出來。
到時候戚染染就會被人挖出來。
“需要我幫你嗎？”司天明看了對麵的女孩一眼，眸子裡滿是擔憂。
戚染染搖搖頭“不用，這是我自己的戰場。”
司天明已經幫自己很多了，可不能把他牽連到這樣亂七八糟的事裡。
“你萬事要小心一點，不要把自己置身在危險當中，遇到自己搞不定的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不要覺得打擾我，或者麻煩我，在我這裡，你永遠也不是麻煩。”
戚染染看向司天明，發現他的眼神清澈，沒有半分旖旎，她忍不住笑著問“你彆忘了，你還要談對象，要結婚，你對我這麼好，就不怕你以後的對象吃醋。”
“事實證明我如今還沒有對象，等我有對象時再說吧。”他從來不覺得找對象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他那些表哥哥，表姐們現在還沒有動靜，他還小，一點也不著急。
他笑著說“等我找到對象時，你可能已經結婚了。”
戚染染認真思考一下這個問題“也不是沒可能。”
聞言，兩人都笑了。
戚染染離開飯店後，去買了一個手機卡，申請了一個社交帳號，找到張家老五媳婦的賬號，發了一條信息給她。
信息隻有一句話沐紳早就知道你們換孩子，當年是他找人把那個女孩抱走，扔到千裡之外的孤兒院門口。
也不知道是張家運氣好，還是戚染染運氣好，張老五的老婆正在酒店刷網上的新聞，正好看到這一條信息。
她看完後猛然站起來對張老頭他們說“爸媽，我剛剛收到一條信息，沐紳早就知道你們換孩子了，當年張雪瑛那個女兒就是被沐紳找人拐走的。”
聞言，屋子裡的人瞬間愣了。
張老頭看向老五媳婦“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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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五拿過手機一看，連連點頭“爸媽，真的有人發信息來。”
張老大冷聲說“好啊，我就說豪門千金出入都有保姆照顧，怎麼可能會失蹤，原來是沐紳在背後動手腳。”
說這裡，他臉色難看極了“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們不能無緣無故就背鍋。”
“換孩子的確是錯事，既然張雪晴已經坐牢了，不介意身上多一條罪名，可沐紳也不無辜。”張老五說到這裡，露出一抹蔫壞蔫壞的笑。
他拿起手機撥打沐家固定電話，是保姆接電話，他要求找沐紳。
方姨聞言低聲說“董事長已經出去了。”
她沒有說謊，董事長剛剛已經出門了。
張老五聞言沉默片刻，他沒有沐紳的手機號碼，隻能說“你轉告沐紳，我們已經知道當年沐家二小姐失蹤的真相。”
順便說一句“證據在我們手裡。”
他老婆想要阻止他最後一句話，可惜太遲了，張老五說完後就掛斷電話。
老五媳婦咬牙看著他“你知道這樣說會惹惱沐紳嗎？像他這種商人，背後肯定養著一些為他處理見不得光事情的人，你希望他把我們當成垃圾一樣處理乾淨？”
張家的人聞言微微皺眉，張婆子說“他敢？這可是皇城根下，沐紳就算再厲害，也隻是一個做生意的。”
老五媳婦覺得她們真的很天真，沐紳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要不然她們家也不會躲在酒店不敢出去。
她突然有點後悔了，就不應該跟著她們一起來京市。
現在好了，她們連酒店大門都不敢出去，就怕被人指著罵。
甚至扔臭雞蛋。
想到這裡，她歎息一聲，張家要完了。
徹底完了。
這一刻，她慶幸自己多年無所出，和張老五沒有孩子，如果情況真的很糟糕，自己完全可以抽身離開。
反正這些年她沒少從張家老兩口和張老五手裡忽悠錢。
至於張家以後會如何，她也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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