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樂盯著劉大媽，說道，
“劉大媽，我答應你了，破例，幫忙拔牙！”
劉大媽立馬變得喜笑顏開，甚至拍手鼓起掌來，
“老板，太感謝了！”
“我果然沒看錯人，本來隻是想著進來碰碰運氣，沒有想到，居然碰見了你這樣明智的人！”
肖家樂心想，
你這個大媽不是進來碰運氣的，而是，根本沒有把自己的婆婆當人看好吧。
哪有人給老人家拔牙，
卻直接往寵物醫院裡麵帶的？
看見大媽開心的樣子，肖家樂頓了頓，說道，
“大媽，拔牙是可以，不過，有幾點注意事項，我要和你先說清楚！”
大媽一聽，笑容凝固，問道，
“拔牙就拔牙，直接拔了不就行了，還有什麼好注意的？”
肖家樂微微一笑，解釋道，“大媽，不管是給動物還是給人看病，我們都要按規矩辦事。”
“剛才你說要給這個奶奶一次性拔掉所有的磨牙，這肯定是做不到的。”
“拔磨牙這樣的大牙，不能一下子拔太多，需要拔掉一兩個，等它們愈合了，恢複了，才能接著拔後麵的！”
“如果你真的要拔，隻能一次一次來，這一次，最多拔兩個，剩下的，你要過一段時間等牙齒恢複了，再過來拔！”
劉大媽一聽，麵如死灰。
然後顯得極度的不耐煩，
“拔個牙還這麼麻煩？”
“還要一次一次來？哼！我可沒有那樣的閒工夫！”
然後眼睛露出賊光，質疑道，
“老板，老實說，你是不是想多賺錢，故意這樣說的？”
“嗬嗬！”肖家樂搖頭笑了起來，“大媽，你這話就不對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待會，你可以去其它任何一家醫院，看看他們是不是這樣說的。”
“如果你還覺得我坑你，想要賺你的錢，這樣吧，這一次拔牙，我免費，不收你的錢。”
“免費？不收錢？”劉大媽一臉的不可置信。
“是的，免費！”
“好啊！”劉大媽確信之後，立馬又開心起來。
然後問道，
“老板，能不能再通融一下，左邊給她多拔兩顆，右邊給她多拔兩顆！”
肖家樂搖搖頭，
“不好意思，這樣不行。”
劉大媽有點失落，
不過很快又聽見肖家樂說，
“大媽，如果你想一次性多拔幾顆，我倒是有個建議，不知你想不想聽。”
“當然，隻要能給這老太婆多拔幾顆，你隨便說，我都接受！”
呃……肖家樂有點無語，然後緩緩說道，
“大媽，是這樣的，後麵的磨牙不方便一次多拔，不過門牙倒是可以一次性多拔幾顆。”
“真的？！”劉大媽聽了眼睛都在發光，
“能一次性搞定，那就好極了！”
“門牙最多能拔幾顆？”
“上下兩個門牙，一共4個，可以全拔了！”
劉大媽喊了起來，“好極了！”就差沒有鼓掌了，
然後催促道，
“老板，不多說了，直接開始給老太婆拔門牙吧！”
聽到這裡，中年男人老王神情落寞，
忍不住的不停搖頭，
同時嘴裡唉聲歎氣，
可是又無能為力，
作為兒子，
終究沒有幫自己的母親說一句話。
而老奶奶，感覺自己就像被判了“死刑”，眼眶一下就紅了，
默默地，倏忽，
眼角流出了幾滴渾濁的淚水。
劉大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罵道，
“彆在那假惺惺博同情了，牙齒拔了，是對子孫們好！”
“你把我們家害的還不夠慘嗎？現在讓你拔幾顆牙齒，搞得好像我們在虐待你？”
“鱷魚的眼淚，可惡的老太婆！”
肖家樂聽著，呆呆愣在了原地。
他很想把劉大媽痛罵一頓，甚至狠狠打她一頓，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能做的隻能是這樣……
“老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