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輝陰冷的目光在病房裡掃了兩三圈後。
才終於敢相信,這屋內除了他和陸野,根本沒有其他人。
那剛才偷襲自己的難道一直都是陸野?
但這怎麼可能?!
彆說陸野此刻手上沒有任何利器。
就算有,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藝人,又怎麼能做到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背後偷襲後又正麵刺傷他?!
但他沒空細想。
他現在右手和右腳都使不上力氣。
常年乾臟事的他自然知道,這是手筋和腳筋被切斷了原因。
而外麵。
用不了太久,那個送男孩下樓的警察就會返回,很快就會發現異常。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必須速戰速決,解決掉陸野後立刻撤離。”
否則。
今天自己恐怕就有來無回了。
他雖然在許凱清麵前說的豪言壯語。
但求生是本能,但凡有一點機會,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自由自在舒舒服服的活著。
好在雖然右手廢了。
但他日常訓練,左手也沒荒廢,一樣握得住刀。
就是右腳使不上勁,恐怕會延緩速度。
但病房狹小,影響不大。
他看向陸野的目光變得冰冷,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最好的攻擊路線。
然而
“你不是來殺我的嗎?怎麼還不動手?”
迎著對方冰冷的目光,陸野不僅絲毫不怕,反而還顯得有點迫不及待的樣子。
“你現在腿腳不利索,咱倆中間隔著床,你不方便是不是?”
當他目光掃過吳輝的鮮血淋漓的右臂和小腹時,麵露恍然“你等著。”
說著。
俯身從地上抄起一把凳子,繞過病床,笑眯眯的迎著吳輝就走了過來。
吳輝一動不動的站著,死死盯著陸野舉著凳子朝自己走來,心中泛起了冷笑。
剛才屋內太黑。
陸野又使詐,自己這才被不知啥陰招偷襲成功。
現在自己目光清明,又有匕首在身。
他不會還以為僅憑一張凳子,就能對付自己吧?
“既然你這麼想送死,那我成全你!”
吳輝忍著劇痛,一步邁出的同時,雪亮的匕首也向陸野的脖頸處揮去。
彆看他全身都是傷,這一刀揮出,竟然又快又狠。
嚇得陸野忙不迭身子後仰,這才堪堪避開這奪命一招。
感覺那匕首尖,幾乎是貼著自己皮膚劃過去的。
特麼!
這怕不是個練家子吧?
都傷成這樣了,出手竟然還這麼狠。
不行,必須儘快把他控製住。
不然,這貨要是招招都這麼狠辣致命,他非得把他自己個玩死不行。
那自己枯等這一晚上,豈不是全都白費?!
心中念頭剛動,吳輝第二招就來了。
隻見他借著剛才匕首一揮之勢,右臂已經曲臂成肘,狠狠的向陸野胸口撞來。
整個揮刀曲肘擊肘簡直一氣嗬成。
陸野“”
特麼!
這個真躲不了。
不對啊,這又不是致命傷,躲個毛線。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