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驚蟄看著李曉和韓玄急切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但他知道,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
他快步走到智文和尚麵前,雙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大師,洛洛就拜托您了。”
智文和尚慈祥地看著王驚蟄,眼中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深邃,“王施主,切記,貪念一起,萬丈深淵,回頭是岸啊!”
說罷,他不再停留,背起洛洛的遺體,頭也不回地走向來時的墓道。
王驚蟄望著智文和尚遠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這個和尚,絕對不是普通人!他回頭看了一眼憨憨,“我們也走吧!”
憨憨點了點頭,一人一狗迅速跟上了李曉和韓玄的腳步。
墓道裡陰風陣陣,吹得火把忽明忽暗,映照著牆壁上的壁畫,顯得格外詭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
李曉和韓玄已經站在了出口處,焦急地等待著王驚蟄。
“快!快跟上!”李曉催促道。
王驚蟄和憨憨加快了腳步,穿過墓道,眼前豁然開朗。
“我的天呐……”王驚蟄忍不住驚呼出聲。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宮殿,與其說是宮殿,不如說是一座山寨版的地府。
宮殿的正中央,是一條寬闊的血河,河水翻滾著血色的浪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河麵上,漂浮著無數顆慘白的頭顱,空洞的眼窩直直地盯著王驚蟄,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血河的兩岸,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彼岸花海,妖豔的花朵在黑暗中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如同地獄的火光般令人心悸。
連接血河兩岸的,是一座由森森白骨搭建而成的橋梁,白骨橋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會坍塌,讓人望而生畏。
“這……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王驚蟄的聲音有些顫抖,眼前的景象,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就在這時,兩道黑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王驚蟄身後……“噓——”
王驚蟄正看得毛骨悚然,身後突然傳來兩道聲音,同時一隻手分彆捂住了他和憨憨的嘴。
王驚蟄心裡一驚,剛要掙紮,就聽到李曉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彆動,是我們”
王驚蟄這才放鬆下來,回頭一看,果然是李曉和韓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他們身後。
“你們倆走路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嚇我一跳。”王驚蟄沒好氣地說道。
“這地方陰森森的,誰知道有沒有什麼危險,當然要小心點。”
韓玄說著,警惕地打量著四周,“我說,這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墓室吧?這也太……”
“太震撼了?”
李曉接口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陣仗,這簡直就是……山寨版的地府啊!”
王驚蟄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
分析道“我估計,這應該是劉豫蓉故意設下的機關,為的就是嚇退像我們這樣的盜墓者。”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原路返回?”韓玄有些打退堂鼓了。
“來都來了,就這麼空手而回?我不甘心!”
李曉果斷地拒絕了,“驚蟄,你留在這裡等我們,我和老韓去探探路。”
“不行,要走一起走!”
王驚蟄毫不猶豫地拒絕道,“倒鬥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我?”
李曉還想再勸,卻被王驚蟄堅定的眼神製止了。
他知道,王驚蟄一旦決定的事情,就很難改變。
“好吧,既然你執意要去,那就一起吧。”
李曉無奈地妥協了,“不過,一切都要小心行事,見機行事。”
“嗯。”
王驚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橫跨血河的白骨橋上,“看來,我們隻能走這條路了。”
血河寬約十丈,河水翻滾著血色的浪花,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顯然無法泅渡。
而唯一連接兩岸的,隻有那座由森森白骨搭建而成的橋梁。
白骨橋的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吊著一顆慘白的頭顱,
頭顱上的屍油燈散發著幽幽的綠光,將整座橋梁映照得更加陰森恐怖。
“走吧。”王驚蟄深吸了一口氣,將憨憨抱到肩上,率先邁步走向白骨橋。
李曉和韓玄緊隨其後,三人小心翼翼地踏上橋麵,
每走一步,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仿佛下一秒整座橋梁就會坍塌,將他們吞沒……
“都小心點,這橋……”
王驚蟄話音未落,突然感覺腳下一空,
緊接著,整座白骨橋劇烈地搖晃起來,
與此同時,血河中翻滾的浪花更加洶湧,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河水中緩緩浮現……
橋身由無數塊大小不一的人骨拚湊而成,骨頭縫隙間還殘留著不知是人是獸的毛發,
在幽綠色的屍油燈光下,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王驚蟄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儘量踩在骨頭的連接處,以防踩空或者骨頭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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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驚蟄,這橋不會突然散架吧?”
韓玄跟在王驚蟄身後,臉色有些發白,說話的聲音也微微顫抖。
“應該不會。”
王驚蟄儘量語氣平穩地回答,以緩解韓玄的緊張情緒,
但他心裡其實也沒底,畢竟這座橋看起來實在太過殘破,仿佛稍微用力就會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