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我師父當年在天池山到底經曆了什麼嗎?”賴子直勾勾地盯著王驚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
王驚蟄心頭一凜,還沒來得及開口,賴子就自顧自地往下說了起來。
“我師父當年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一手尋龍點穴的本事在圈子裡無人不知。他一直想去天池山,說那裡藏著驚天秘密,能讓人獲得通天徹地的能力。”
賴子頓了頓,語氣變得低沉,“後來,他就獨自一人去了天池山,這一去就是五年杳無音信。
我以為他遭遇了不測,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就像……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變得沉默寡言,脾氣暴躁,手腕上也多了條詭異的紋路,就像……就像你手腕上的一樣。”
賴子說著,目光落在了王驚蟄手腕上那條若隱若現的青色紋路,
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他說他在天池山深處發現了一個古墓,裡麵藏著長生不老的秘密,但同時也伴隨著可怕的詛咒,凡是進入古墓的人都會被鬼脈纏身,不得善終。”
王驚蟄聽得入神,他想起爺爺臨終前那句“逃不掉了”,難道爺爺當年也去過天池山,也遭遇了和賴子師父一樣的事情嗎?
一旁的瘦子忍不住插嘴道“那後來呢?你師父有沒有說怎麼解除這個詛咒?”
賴子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沒有,他說這個詛咒無解,除非……”
“除非什麼?”王驚蟄追問道。
賴子卻像是觸碰到了什麼禁忌,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嘴唇動了動,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賴子,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王驚蟄敏銳地察覺到賴子的異樣,追問道。
賴子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們現在已經偏離了原本的路線,再往前走就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了。你們如果想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王驚蟄和瘦子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他們已經走了這麼久,不可能輕易放棄。
“我不會退出的。”王驚蟄語氣堅定地說道。
“我也不走!”瘦子也附和道。
賴子點了點頭,沒有再勸說,而是轉身繼續往前走,隻是那背影,卻顯得格外沉重。
王驚蟄和瘦子緊緊地跟在後麵,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河道蜿蜒曲折,兩岸的石壁上布滿了奇形怪狀的圖案,像是某種古老的文字,又像是某種神秘的符號。
王驚蟄用手電筒照射著四周,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暗中注視著他們,讓他心裡毛毛的。
不知走了多久,王驚蟄突然發現,他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
冰冷的河水拍打著皮劃艇,發出有節奏的嘩嘩聲,在空曠的河道裡回蕩。
王驚蟄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煩躁。
“怎麼感覺,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瘦子擦了擦額頭的汗,語氣裡帶著一絲不安。
賴子停下手中的船槳,環顧四周,眉頭緊鎖。
兩岸的石壁光滑如鏡,上麵那些奇形怪狀的圖案似乎也一模一樣,找不到任何參照物。
“不會吧,這條地下河道雖然曲折,但也不至於讓我們迷路吧?”王驚蟄心裡也開始打鼓了。
他們已經在河道裡漂了將近一個小時,卻始終沒有看到陳三狗他們留下的任何蹤跡,反而像是被困在了這迷宮般的地下河道裡。
“會不會是水流的問題?”
王驚蟄想起之前在河道入口處看到的湍急水流,猜測道,“也許我們一直順著水流的方向漂,所以才回到了原點。”
賴子沉思片刻,點了點頭“有可能。
陳三狗他們經驗豐富,應該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他們很可能選擇了逆流而上,或者是在某個岔路口改變了方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繼續往前走?”瘦子問道,語氣裡帶著一絲焦慮。
“隻能這樣了。”
王驚蟄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說道,“我們沿著河道仔細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留下的記號。記住,提高警惕,這裡的情況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複雜。”
賴子和瘦子點了點頭,三人重新拿起船槳,沿著河道緩緩前進。
河道兩旁的石壁上,那些詭異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在手電筒的光線下扭曲、變幻,像是在無聲地嘲笑著他們的無知和渺小。
王驚蟄的心懸了起來,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他們,但他用手電筒照射四周,卻什麼也發現不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河道依然是望不到儘頭的黑暗,壓抑的氛圍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就在王驚蟄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他突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石壁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快看!”王驚蟄壓低聲音,指著前方說道,“那是什麼?”
賴子和瘦子順著王驚蟄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在昏暗的光線下,一塊白色的布條赫然出現在石壁上,隨著水流輕輕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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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陳三狗他們留下的記號!”瘦子驚喜地喊道。
王驚蟄心頭一鬆,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他們終於找到了陳三狗等人的蹤跡,希望就在前方!
皮劃艇緩緩地靠近石壁,王驚蟄伸手去夠那塊布條,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布條的瞬間,賴子突然臉色大變,厲聲喝道“彆動!”
“怎麼了?”王驚蟄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疑惑地轉頭看向賴子。
瘦子也緊張地盯著賴子,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賴子沒有說話,而是從背包裡掏出一塊疊得方方正正的黑色粗布。
布料粗糙,邊角已經毛邊了,但看得出來,主人對它十分愛惜,保存得很是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