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近,呼吸都混在一起,許羨微微側頭避開他的氣息,手腕用了點力氣,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卻發現男人的手勁不是一般大,幾乎是紋絲不動。
“誰邀請你了?彆自作多情。”許羨無法,隻能扭過頭解釋,“我隻是拿錯了睡衣。”
她垂著眼睛,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煽動,在下眼瞼落下一道陰影,像一把弧形的扇麵。
根本不敢看他那雙沾染欲念的眸子,生怕被燙到一星半點。
她的睫毛每動一下,江時白眸底的欲火便濃了一分。
“是嗎?”江時白刻意拖長尾音,短短兩個字被他念出幾分慵懶。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不過並不想因此簡單地放過她。
火是她勾起,自然要她滅。
許羨聞言以為他知道了情況,便會撤開固定他的手,像小雞啄米似點頭,乖軟的不像話,“是的,是的。”
忽閃忽閃的雙眸浸染水霧,看得人越發心動。
江時白眸子暗了暗,啞著聲音道“那江太太證明給我看。”
他的聲音裡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直接挖了個陷阱。
“我,我怎麼證明給你啊?睡衣又不是我買的,而且你剛才明明看見我在衣帽間隨手拿的。”許羨瞪大雙眸,滿眼不可置信,仿佛沒想到江時白會說出如此厚顏無恥的發言。
這還是那位風光霽月的江總嗎?
簡直是咄咄逼人。
江時白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低沉的笑聲溢出喉間,聲音照舊很啞,藏著隱忍和克製。
“我告訴你怎麼證明。”
說著,他直接拉下她軟若無骨的玉手,往下探去。
他當然知道衣服不是她買的,拿錯也不是她的本意,那幾片布料一看就是江時欣的傑作。
可他不想再洗冷水澡了,他想縱情一回。
許羨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雙猩紅的眼睛,裡麵黑得不像話,墨色濃鬱,完全看不清他原本的眸色。
“你冷靜點,江時白!”
她的手止不住顫抖,想要掙紮卻掙脫不開。
許羨完全不知道理智接近崩潰邊緣的江時白在聽見她口中的名字後,最後一根弦崩塌,那聲嬌嗔似的名字就是無形的催情劑,助燃他的欲望。
“江太太你該對我負責!”他的聲音透著幾分莫名的委屈。
話音落下,向下的緩慢動作變快,眼看著要碰上他的西褲,門外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聲音很小,要不是室內安靜,根本聽不見。
“外麵有人。”許羨趕忙道,企圖喚回他的理智。
江時白額頭青筋暴起,啞著嗓子道“彆管。”
說著,想壓下身子親她,將她的嘴巴封上,彆讓其喋喋不休。
下一秒,敲門聲變得急促,童真童語透過門縫傳入室內,“小舅舅,小舅媽?你們在嗎?雪兒穿著小裙子來嘍!”
這一聲完全擊垮江時白好不容易丟掉的理智,發燙的臉埋在許羨的頸窩處,喘著粗氣,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肌膚上。
不同於他煩躁的心情,許羨簡直像是撿到寶貝,滿眼放光,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響,江時白抬起頭,眸底猩紅,鬆開她的手腕,一言不發地鑽入浴室。
許羨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胸脯,快步走到門口,發現門被反鎖。
這一刻,她突然意識到江時白剛才沒有玩笑的成分。
拉開門,隻見徐憶雪抱著一隻半人高的毛絨玩偶站在門口,仰著稚嫩的臉蛋,乖巧地仰視她。
“小舅媽,我是來給你看小裙子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