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餐,許羨和江時白回了淺水灣,他們怕劉姨發現家中的異常,便以收拾行李為理由,讓司機明日去老宅接她過來。
一回到家,許羨便指使江時白幫她一起搬家,望著滿櫃子的衣服、鞋子、包包、配飾,她喜歡的同時,又覺得是巨大的累贅。
許羨眼神幽怨,有氣無力地喊道“江時白!”
“嗯?”江時白拉開配飾的抽屜,低頭應答。
“你是真舍得花錢。”
“什麼意思?”江時白突然不明白她的腦回路,停下手中取配飾的動作。
“給我買這麼多東西,現在收拾都成為難題。”
“為江太太花點小錢值得。”
許羨“……”
最終這堆衣物也不是兩人收拾,而是叫了兩個收納師上門,將她房間的衣物全部搬入主臥。
這是許羨頭一回進入江時白的臥室,前一次隻是站在門外匆匆一瞥,果然裝修風格如出一轍,單調得可怕。
除了牆是白色之外,多數家具都是黑灰色,就連床單都是深灰色,看著絲毫沒有生活的溫度。
兩人的東西都不少,好在衣帽間大,硬是塞了進去,一邊是深色係的冷欲西裝,一邊是顏色多變的裙子,放在一處莫名和諧。
許羨饒有興致地逛了圈主臥,發現這邊的陽台比次臥寬敞不少,景色也不錯,院中的花草儘收眼底。
驀地,她瞧見一座秋千架,垂吊在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下,上麵纏繞著五顏六色的花朵,漂亮精巧。
她前幾日逛過淺水灣的院子,根本沒那座秋千架。
“江時白,你弄的秋千架?”許羨轉過身,問正坐在沙發處理工作的江時白。
江時白聞言打字的手微頓,掀起眼皮,神情淡然,仿佛做的事情微不足道,“江太太喜歡,家裡自然要有。”
昨晚見她喜歡蕩秋千,特意讓汪柏今早帶工人來彆墅安裝的。
“江先生,你還真是懂得揣摩人心,那我不打擾你了,我下去蕩秋千了。”許羨迫不及待地下樓。
她小時候就愛秋千,一直夢想能在家中裝一個,想不到婚後能實現。
江時白見她消失的背影,無聲的笑笑。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院子裡很快傳來動聽的歡呼聲,從陽台傳入室內。
江時白握著手機走到陽台,手肘抵著欄杆,低頭往下看去,隻見秋千架在女孩身體的驅動下微微搖晃,她臉上的笑容和昨晚一樣,無憂無慮。
樹影婆娑,陽光透過細微的樹縫,在她笑意盈盈的臉上遊走,看不見瑕疵的臉上泛著金黃色的光暈。
風在吹,他的心亦在動。
傍晚,許羨正打算做晚餐時,接到了閨蜜黎南煙的電話。
“寶貝!猜猜我在哪?”黎南煙清脆的聲音從話筒中傳出,許羨停下開冰箱的動作。
她可不是一個愛問無聊問題的人,許羨心臟漏了一拍,聲音微緊。
“你不會是回國了吧?”
她和黎南煙是在大學社團相識,畢業後她留在國內工作,黎南煙則是遵從家中安排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