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許羨微微詫異,她可沒和任何人報備過行程,連劉姨都沒有,隻說不回家吃午飯。
他難道在她身上裝定位器?
江時白輕笑一聲,磁沉的聲音格外好聽,“你的副卡消費記錄會發到我手機上,我看見了。”
他其實很早就看見手機短信,心裡還挺高興她花他的錢。
“哦!”許羨為她的小心思感到羞愧,還好沒問出口,要不然就丟臉了,“我是帶著南煙逛街,給她買單。”
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句。
心裡則是想著,還好內衣店那筆錢不是刷這張卡,不然他豈不是就知道她買了什麼東西,可以直接將老臉從大西洋丟入太平洋。
“應該的,江太太的閨蜜算是我的小丈母娘,為小丈母娘花點錢值得,花錢收買人心,道理我懂。”江時白十分大方,唇角的笑意不斷放大。
他巴不得花錢搞定許羨的閨蜜,不然經常拐她出去鬼混,他怕是要泡死在醋壇中。
“油嘴滑舌。”許羨嬌嗔似的罵了一句。
她怎麼不知道江時白還有賄賂人的一麵。
緊接著她言歸正傳,“你還沒告訴我你喜不喜歡粉色的物品呢?”
“江太太喜歡,那我也喜歡。”江時白大概能猜出她想給他買東西,她的小心思不難猜。
許羨啞然,他要不要猜得這麼準,而且總感覺他在外麵談生意,她在商場血拚,莫名多了一絲愧疚感。
“你還在談生意嗎?”
江時白一愣,沒想到她話題轉得這麼快,聽著耳畔底氣不足的聲音,像是想到些什麼,輕聲道“男人賺錢給老婆花,天經地義,彆心疼江先生,養你一個綽綽有餘。”
被猜中心思,許羨像是炸了毛的貓咪,瞬間有了氣勢,“我才沒心疼你,不說了,我要繼續逛街。”
話音落下,她不等男人辯解,直接掛斷電話。
果然,人不能投入感情,心疼男人要吃大虧。
江時白聽著手機裡的忙音,笑得無奈,嘴角泛著淡淡的縱容。
“江總是好事將近了?”樊總見他掛斷電話,笑著打趣。
江時白笑地寵溺,“我太太在逛街想給我買東西,問一下我的意見。”
他的話中充滿甜蜜,明眼人都聽得出。
樊總愣了一瞬,他也沒聽說江時白結婚了啊!
“江總結婚了?怎麼沒聽見消息啊?”
江時白擰開一旁的礦泉水,幽幽地抿了一口,笑得肆意,“剛領證一周,來日辦婚禮一定請樊總喝喜酒。”
“這是好事啊!恭喜江總抱得美人歸,祝您和江太太早生貴子,白頭到老。”樊總一眼瞧出江時白肯定滿意他的太太,不然哪裡會笑得這麼開心。
江時白薄唇翹起,低聲道謝,滿臉春風得意。
另一邊在商場的許羨等到黎南煙回來後,便拉著她去男士配飾的店買了一對精致粉色袖扣和銀色領帶夾。
東西雖小,也是一番心意。
回家後送給江時白時,男人便迫不及待地試戴,甚至在衣帽間挑挑揀揀,為了挑一條襯領帶夾的領帶,和一套能搭得上淡粉色袖扣的西裝。
第二天他便穿著這身去了公司。
車子保養送回後,許羨便沒有坐江時白的車子,每日開著那輛價格不菲的奔馳去公司,搞得秘書辦有人瞧見,以為她發財了。
她隻能用貸款買的搪塞過去。
秘書辦經過一早上的工作,難得清閒幾分,張瀟瀟觀察甚微,心思極其細膩,笑著八卦,“你們瞧見江總的袖扣沒有?”
“袖扣怎麼了?”塗雪大大咧咧,不明所以。
張瀟瀟神秘一笑,“還能怎麼了,粉色的唉!你有見過江總身上出現過粉色的物件嗎?”
“不是吧!江總有情況?”一向不參與討論的霍文也來了精神。
許羨則是一反常態的裝鵪鶉,她就知道太高調準沒好事。
可惜她不言,塗雪偏要帶上她,“羨羨你早上送咖啡的時候有看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