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躬下身軀,大掌捧著她的臉,清冽的氣息將她團團圍住,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包裹著她。
曖昧的呼吸聲相互交織,細碎的嗚咽聲在靜謐的書房時輕時重。
白日徐憶雪跟在他們兩人身邊,根本沒辦法接吻,江時白忍了一天的欲念得到宣泄的出口,吻得急促粗重。
身下的許羨被迫一直仰著天鵝頸,承受他的狂風暴雨。
再大的風暴也有變慢停息的時候,不是雨後初晴,而是下一次風暴的醞釀蓄積。
江時白抵著許羨光潔的額頭,兩人都喘著氣,目光在陰影中相撞,氤氳著水氣的眼眸迷離動情。
“很甜。”
說罷,為了方便畫稿,她將頭發往後盤,他勾了勾她耳朵處的碎發。
力氣儘失的許羨無力反駁他的話,嬌嗔似的瞪他一眼,不像是在警告他,而像是在邀請他。
江時白略微蹲下身,胳膊穿過她的手臂和大腿,輕鬆將她抱起。
“彆,明天還要上班。”許羨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壁壘分明,在睡衣下若隱若現。
集團年關事務繁忙,原本的雙休愣是加班變成單休。
“我有分寸。”江時白唇角漾著春風得意的笑,漆黑的眼底染著情欲,頓了頓又道“更何況,不能辜負雪兒特意給我們挑選的草莓糖。”
許羨聞言瞳孔地震,倏地攥緊他胸前的衣服,真絲衣料硬生生扯出一絲褶皺。
她的麵色帶著幾分羞惱,抬起頭瞪他,絲毫沒有原來的軟弱無力。
“你買了?”她的聲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當然,你不是喜歡吃糖嗎?我總不能苛待江太太。”江時白腳步不停,微微垂下頭,扯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下一秒,臥室的門被他用腳推開,隨後用腳關閉,室內一片昏暗。
她還未從原本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人已經被男人帶上床。
身上的衣服在他嫻熟的手法下一件不落的全部掉落在地,包括他自己。
床頭櫃抽屜的抽拉聲吹響今夜銷魂的號角。
“乖寶,你替我戴。”男人感情濃鬱的聲音跌入黑夜。
拆開的避孕套還未落到許羨手中,門外就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伴隨著一道困頓稚嫩的童音。
“小舅舅,小舅媽?開門呀!雪兒來陪你們睡覺嘍!”
“我不是大灰狼,不要害怕,開門哦!”
黑夜裡,兩人動作停住,定神一聽。
許羨聽著門外稚嫩的聲音,和耳邊粗重的喘息聲,不解風情的笑出聲,露在空氣中雪白的肩膀不停抖動。
雪兒簡直是她的小福星。
“哈哈……看樣子雪兒為你挑選的糖果,你沒福氣吃。”
江時白額頭青筋猛地一跳,深吸一口氣,沉沉的目光在黑夜中往下瞧了一眼,最終閉了閉眼睛。
腹部那團邪火根本難以發泄。
他壓在她身上,輕輕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咬著牙道“乖寶彆得意,我們有很多時間,今晚不行,還有明晚,總能吃上這顆糖。”
男人的聲音沙啞,像是在砂石上摩挲過一番。
威脅的聲音讓許羨的笑瞬間僵住,她忍著耳垂的癢意,推了推身上重量不輕的男人。
“快去開門,彆墅沒其他人,萬一她哭了怎麼辦?”
她其實想說,要是雪兒在門外哭,他還有心情在門內行不軌之事嗎?
門口的敲門聲沒有停,時不時傳來徐憶雪軟乎乎的聲音,每個字都像昭示著門內少兒不宜的罪惡。